瘦子滿臉戾氣:“你們未經本人允許,擅自抽血化驗是違法的。”
雲舒笑嘻嘻的說:“那你去告我們啊,讓警察來評評理,遇到吸毒者是不是該先報警,然後再關起來戒毒,免得危害社會?”
兩個男人頓時沒了言語,也不吭聲,隻是無聲的抗拒著。
“要想我們不告你們,也行,說實話,監控錄像到底哪兒去了?”玉笙簫依舊是淡然鎮靜的樣子,可就是那淡淡的目光掃過,給他們以不可承受的威壓。
胖子額角的汗珠顆顆滴落,喘氣聲越來越重,最後,蹲下去,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一臉哀求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們,不要告訴我們領導,不然,我們的工作丟了,就沒辦法養家糊口了。”
雲舒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男人,如果真心為了養家糊口,還會去吸毒嗎?如果他有家庭,那不得不說,他的妻子和孩子還真是不幸,攤上這麼一個丈夫和父親。
“你放心,我們沒想讓你們丟工作,隻是想找人,時間就是生命,一刻都耽誤不得。”雲舒迫近一步,語氣急切。
瘦子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我說吧,其實不關胖子的事兒。就在一個小時前,我來找胖子吸毒,監控室沒有工作人員,我倆臨時走開一會兒,回來後,就發現監控室有人進入過了,我們查看了一下,發現有段監控被破壞了,當時想著這事兒是要敗露,便串好詞,打算來個死不認賬......”。
瘦子說的話在情理之中,可是並不能給他們提供任何線索,尋找尹諾依然像在大海裏撈珍一樣,毫無目的。
幾人退出監控室,玉笙簫微微回頭,看到胖子藏在袖子裏的手動了動,當即轉過身,一手揪住他的領口,冷冷的說:“你們在撒謊,說,到底隱瞞了什麼?”
胖子嚇得一哆嗦,臉色慘白,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動著:“我,我我--”。
瘦子也緊張起來,用手捅了捅胖子,示意他不能說。
胖子看看瘦子,又看看玉笙簫,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了。
玉笙簫一隻手把他拎起來,雖然他體重有二百斤,但玉笙簫臂力驚人,還是單手將他拎起,離地幾寸高,光是這一下子,也夠驚人的了。
胖子瞠目結舌的看著玉笙簫,哭喪著臉說:“饒了饒了我,我說,我說實話。”
玉笙簫一鬆手,將他丟到牆角,他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摔了個屁墩,然後勉強爬起來,喘氣說道:“我注射完,爽了一陣兒,想去廁所,路過監控室時,看到裏麵有兩道人影,蒙著麵,手裏拿著刀,正在破壞監控,當時,監控錄像裏出現一個畫麵,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拽上了一輛麵包車,好像是--”
胖子回憶了一下,說了一個國產的牌子,然後接著說:“那兩個人一看就是凶神惡煞,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所以我和瘦子商量,這件事就咽到肚子裏,對誰都不說。”
總算有了新線索,就從這輛國產的麵包車著手,玉笙簫重新進了監控室,把今天通過尹諾失蹤那段路的所有麵包車的錄像都調了出來,拷貝了一份,準備回去做研究。
從監控室出來,聶崢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玉笙簫接起電話,聶崢嶸便急匆匆的問:“諾諾有消息了沒有?”
玉笙簫沉聲答:“沒有。”
聶崢嶸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問明玉笙簫的位置後,沒用十分鍾便出現在他和雲舒的麵前。
“這裏是拷貝的錄像,不過,通過那段路的麵包車很多,沒有看清車牌,相當於是大海撈針,你的那些朋友們有消息嗎?”玉笙簫將優盤遞過去,問道。
聶崢嶸修眉緊蹙:“這次的事情很棘手,如果是普通綁匪,一定會打電話敲詐勒索,可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對方還沒有動靜,我擔心,擔心諾諾--”,聶崢嶸臉色慘白,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從來沒有像此時一樣脆弱過。
雲舒立刻阻止他胡思亂想:“聶少,諾姐福大命大,絕對會沒有事情的。”
玉笙簫點點頭:“我覺得,通過我們幾人在A市的勢力,調查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消息,隻能說明一點,綁架尹諾的不是普通綁匪,可能和黑道有關,而且,不是普通的黑道勢力。”
“我也這麼想。”聶崢嶸焦躁的抓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