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真惡心,回去得好好刷刷牙。”尹諾有氣無力的吐槽,然後對雲舒勾勾手指:“來,雖然巧克力是小了點,總比沒有的強,我沒力氣過去了,你來喂你姐姐我吃。”
“哦。”雲舒乖乖的走過去,將巧克力剝了皮,喂到尹諾的嘴裏,小心翼翼的問:“諾姐,好吃嗎?”
“好吃,你要是餓上一整天,給你吃窩窩頭都覺得好吃。”尹諾含糊不清的說。
聶崢嶸皺著眉頭,滿眼疼惜的看著尹諾,痛聲說道:“諾諾,讓你受委屈了。”
尹諾剛剛把一塊巧克力含化,舔了舔嘴唇,抬眸望著聶崢嶸,眼圈就紅了,撲過去,勾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崢嶸,我剛剛好害怕,害怕自己被侵犯,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好害怕啊......”。
雲舒一便吸鼻子抹眼淚,一邊和玉笙簫出了屋,將地上那個昏死過去的男人也順便拖拽了出去。
那人被聶崢嶸打了一槍,正好死不了,也活不好,所以就說,聶崢嶸就是玩槍的祖宗,知道怎麼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門外被綁著的那個看到裏麵的這個成了這種德行,頓時像霜打的黃瓜一樣,蔫了,雲舒走過去,狠狠在那人身上踹了許多腳,發飆的罵:“叫你欺負我諾姐,叫你綁架我諾姐,瞎了你的狗眼,讓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讓你給臉不要臉......”。
玉笙簫無語望蒼天,這女人,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罵的一點兒都不惡毒,可憐見的,準是從小沒罵過髒話,突然想發泄一下,連詞兒都沒有。
雲舒在哪兒踢了好一會兒,終於累了,坐在樹下氣喘籲籲的歇著,這時候,尹諾被聶崢嶸攙扶著走了出來,一看到那兩個可惡的男人,便想到了她受到的待遇,想到了他們的那些汙言穢語,上山時被推推搡搡,在木屋裏的調戲和欺負,頓時怒從心來。
她四處瞄了瞄,看到地上掉了一柄匕首,許是剛才那兩名綁匪的,她撿起匕首,對著被捆著的,已經被雲舒踢了好多腳的男人捅了兩下,然後折回去,對地上那名奄奄一息的又補了兩下,仿佛還是不解氣。
雲舒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彪悍的諾姐,心想,這才是女英雄,敢這麼捅,好解氣,好解恨,不過,她不敢啊,再說,這麼著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嗎?
正擔心著,聶崢嶸將尹諾拉開,把匕首上的血抹了抹,插進長靴裏,仿佛剛才那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山下來了一幫人,為首的是顧暖和淩寒,還有那個在原始部落門口看到的俊美邪肆的男人,不過,那男人現在一本正經,臉上少了些不羈,多了些嚴肅。
顧暖走過來,一直走到尹諾麵前,關心的問:“尹小姐沒事吧?”
尹諾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許是不明白顧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聶崢嶸急忙道謝:“顧小姐,如果不是你提供消息,恐怕我也不會這麼容易找到諾諾,時間就是生命,你救了諾諾的命,我聶崢嶸知恩圖報,以後你若有難,我定會兩肋插刀,絕不推辭。”
對於身居高位的聶崢嶸來說,能夠對一個黑道女頭目許下這樣的重諾,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這相當於許諾將來要庇護顧暖。
果然,顧暖較為動容的抬眸望了他一眼:“聶少,出手救尹小姐出自我本心,並非圖報答,當然,我也是商人,如果將來有需要聶少的地方,定然會求到你門上的。”
聶崢嶸說了這番話後,那俊美邪肆的男人看著他們的眼神頓時好了很多,看得出,這男人很在乎顧暖。
“冥天,把這兩人帶回去審審,看看到底是誰要對顧小姐不利,這種隱患如毒瘤一般,若不盡早去除,恐怕將來也是麻煩。”顧暖淡淡的吩咐冥天,從這一幕來看,顧暖才是冥天的老板,可他們兩個,又絕不是老板和下屬的關係那麼簡單。
許久沒有出聲的淩寒忽然說:“尹小姐,你是不是掌握了一些不利的證據,妨礙了某些人的利益?”
尹諾微微一震,淩寒這就是在提醒她了,掌握了一些不利的證據,對誰不利呢,妨礙了誰的利益呢?
是白海,如果沒猜錯,這是白海在狗急跳牆。
顧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淩寒,和他十指交握,笑顏如花的說:“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這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