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著男人,一時呆住了,沒辦法,食色動物,看到好看的事物,欣賞一下是本能。
男人對她這種毫不掩飾的注目很反感,鄙夷的撇撇嘴,戲謔的問道:“你又是哪家小姐?可是要我負責?”
之所以問出這樣的話,大抵是因為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許多花癡女人恨不得見到他就撲倒他,這種濕身伎倆,不過是想賴上他,讓他負責而已。
她怔了怔,顯然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可就是這個當空兒,男人的身體已經開始動了,大跨步從她身邊走過去,隨著距岸邊越來越近,水麵便再也不能遮擋什麼了。
她看著他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蜂腰,挺翹的臀,修長的大腿,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竟然沒穿衣服,一絲不掛啊。
“啊--”,她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男人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緩緩說道:“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隨著他轉身的動作,她看到了他胯下那個讓人長針眼的東西,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居然就這麼在一個陌生女人麵前裸露全身?他還知不知道羞恥?
她失魂落魄的動了動身體,想也沒想,一頭紮進水中,許久沒有出來,並非她想不開,實在是腦海中滿滿都是他的那個東西,甩也甩不掉,隻想鑽到水底去靜靜。
雖然沒有了記憶,她想,她的水性應該是不錯的,在水下憋氣這麼久,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她這邊沒問題,男人那邊不知道,見她許久不出來,便又遊到她鑽下水的地方,潛進去,將她從水中撈了出來,如拎小雞一般拎到岸邊,扔到岸上。
一上岸,男人飛速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行雲流水般穿戴整齊,一襲白袍,將他那張俊美的臉襯托的愈發飄逸脫塵。
“穿好衣服。”男人看著她,冷冷的說。
她從地上尷尬的爬起來,低頭看了看胸襟微敞的褻衣,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沒有穿的衣服。”
男人一副在意料之中的神色,鄙夷的看著她,沉默片刻,歎息:“你還真舍得下血本啊,不怕著涼?”
瞧瞧,這話是什麼意思?雲舒抿著唇,不高興的看著他,怒道:“我不是為了賴上你,隻是衣服髒了,想到湖裏洗一洗而已。”
男人拍拍手,點點頭:“既然不用我負責,那我便走了。”
說完,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她在後麵舒了口氣,溜回大石旁邊,從石頭地下摸出那包銀錢,這才徹底的放了心。
隻要有錢,怎麼不能活?說不定,她還可以做個小本生意,靠著她這靈活的大腦,發家致富也是不在話下。
她想的挺美,現實卻挺殘酷,那男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眼看著就要消失在樹林邊,她忽然驚呼起來:“等一等。”
男人聞聲,果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唇角那麼嘲諷的笑容更加濃重了些。
她皺皺眉頭,這種被看輕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找不到其他人帶她走出去呢?
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低著頭說:“我迷路了,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出去?”
男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轉過身,在空氣中拋下一句話:“還不快走?眼看就天黑了,難道你還想在樹林中與我共度良宵?”
哎呀,氣死個人。
她緊緊的握著拳,在他背後揮了揮,要不是有求於他,憑著他這般冷嘲熱諷,眼高於頂的樣子,她才不屑搭理他。
男人的侍衛站在樹林外,守著一輛雙馬拉著的馬車,看到自家主子帶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出來,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看樣子,的確有許多先例了。
男人抬起修長的腿邁到車上,卻沒有拉她一把的意思,她狼狽的看了眼依舊濕淋淋的衣服,褻衣料子本來就輕薄,濕了後,更是將裏麵的肚兜看的一清二楚,如果不上馬車,這麼一路走出去,不定有多少人的眼睛會落到她的身上,她可不想被免費參觀。
“謝謝你了。”她不管男人同意不同意,徑自爬上馬車,鑽進車廂裏,找了一個矮凳坐下。
男人也不管她,從她身邊經過,坐到車廂中的軟榻上,拿出一本書翻開來讀,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車廂裏光線昏暗,男人點了蠟燭,繼續看書。
橙黃色的燭光將不算寬敞的車廂照的很溫馨,她環抱著雙臂,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她抬眼看了看那個欠扁的男人,心裏把他罵了千百遍,真是沒風度,沒看到她的衣服濕著嗎?就算給她找件男式的衣服穿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