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花很快又變幻了,一會兒是漂亮的彩蝶,一會兒是幾個大字--中秋快樂,大家見慣了舞蹈,卻沒見過構思如此新穎的舞蹈,一時間驚呆了,連鼓掌都忘記了,過了好一會兒,藝妓們開始謝幕,雷鳴般的掌聲才響起。
那些年輕婀娜的藝妓站在五顏六色的燈船上,亭亭玉立,不卑不亢,明亮的燈光,將她們漂亮脫塵的臉蛋照的十分清楚。
能夠被選中送去雍王府的美人自然不是庸脂俗粉,比起外麵那些女子來,不知好過了多少倍,一時間,多少男人蠢蠢欲動,想要將這樣的美嬌娘納回家中,好好寵愛。
藝妓們有條不紊的退了場,不多時,有一隊美女上場,這次她們表演的是話劇,雖然距離較遠,不知道她們胸前別著的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清清楚楚的把聲音傳出去好遠,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般的,像這樣的小劇目,隻能放在有限的空間裏表演,地方稍微寬敞些就聽不清了,看不清了,現在,美人們站在燈船上,五顏六色的彩燈將美人的表情都照的清清楚楚,胸前那奇怪的東西將她們的聲音都放大了不知多少倍,話劇本子經過雲舒的改編,有趣了不知多少倍,一場劇目演完,在場觀眾,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紛紛要求加幾場。
不少揮金如土的紈絝子弟為了能看到加演的劇目,砸了巨額銀子給紅粉樓,本以為收銀的是紅粉樓的老鴇,沒想到,此時端坐在紅粉樓最高層,俯瞰下方的收銀者,竟是一襲男裝的雲舒。
雲舒吩咐雍王府的兩名護衛弄來許多口箱子,將收來的銀子和金子放入箱子中,裝滿一箱便用封條貼了。
等到加演的那幾場劇目表演完畢,就進行到了本次活動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拍賣藝妓們。
每位藝妓允許單獨上場說幾句話,然後表演一小段才藝節目,然後站在那裏由大家舉牌拍下。
因為藝妓們剛才的驚豔演出,又加上這些藝妓們美豔的外表,將這些藝妓完全拍賣完畢沒用多長時間。
雲舒今天終於體會了一把收錢收到手軟的感覺,她樂滋滋的看著地上並排擺放著的幾十口大箱子,心想,有了這些錢,該是籌劃著從王府出走了。
現在她可是財主,隨手丟出去一丟丟,都夠普通百姓吃上好幾年的,這麼些錢,她就是一輩子揮霍,也是用不完的啊。
世道這麼亂,如果要出王府,當務之急就是先雇傭幾個得力的保鏢,保護自己的安全,不然,萬一再遇上上次那群類似的流氓,她豈不是要人財兩空?
和紅粉樓的老鴇交接完畢,雲舒雇著馬車,暫時將這幾十箱金銀送回王府,琢磨著現在王府倉庫裏存上一段時間,然後再慢慢籌劃出府的事情,這種事情不宜過急。
心裏打算的都挺好,可當護衛們吭哧吭哧的將金銀財寶運往王府倉庫的時候,已經好久沒露麵的玉笙簫出現了。
十幾天不見,伺候慧妃那麼久,他清俊的臉上居然沒有一點兒疲勞之色,特別是 看到她這麼多的金銀時,似乎還十分讚許的對她笑了笑。
雲舒警惕的看著他,躊躇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王爺有事嗎?”
玉笙簫笑眯眯的說:“聽說雲舒你將本王後院那些婦人變廢為寶,盡數拍賣掉了,還給本王拍賣了個好價錢,得了這麼多銀錢,不獎勵你是說不過去的,管家,打開箱子,獎勵雲舒十兩金子。”
管家應了一聲,果然打開箱子,隻給雲舒取了十兩金子出來,雲舒轉過身,在玉笙簫看不見的地方咬牙切齒的對管家用嘴唇說:“是你告密的?”
管家聳聳肩,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讓王爺知道,王爺是讓雲舒隨便處理王府的家事,可並不代表她把王爺的所有物賣了,還將財物獨吞也不告訴王爺啊,要知道,雍王府缺的就是錢啊,雲舒賺的這麼一大筆,簡直就是及時雨,解了王爺的燃眉之急啊。
玉笙簫揉了揉鬢角,對雲舒說:“雲舒,隨本王回屋,本王忙了這麼久,著實累了,伺候本王休息吧。”
雲舒扁著嘴,不情不願的跟在玉笙簫身後,心裏後悔的要死,早知道玉笙簫會將她的所有金銀盡數截留,她就應該直接在外麵存到錢莊裏去,哎呀,真是心痛啊,她的錢啊。
雲舒一路心痛著,在心裏無聲的哭泣,一邊恨恨的瞪著玉笙簫的後背,恨不得雙眼化為利劍,將他的後背戳出兩個黑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