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還故意嘲笑過她,問她為什麼不叫阿七,阿八?你說這人有多壞?見過有誰叫自己仆人阿爸的?
阿七和阿九年紀不大,阿七年紀大些,看著應該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阿九年紀和她差不多,十七八的年紀,看到雲舒兩天悶在屋裏,阿九甚是擔心,不斷往屋裏探頭問阿七:“阿七,你說雲姑娘在屋裏幹什麼?會不會想不開?”
阿七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她那樣跳脫的性子,會想不開?”
阿九撓撓頭:“雖說她性子是跳脫了些,可聽說那晚上......”阿九說到這裏,聲音低了下去:“聽說那晚上王爺很是過分......”。
阿七恨不得拍死他:“住口,王爺的是非也是你能議論的?別雲姑娘給了你些好處,你就真把自己當她的人了,別忘了,咱們可是在王府混飯吃的。”
阿九訕訕的垂下眼,歎息:“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雲姑娘身世可憐,孤零零的,和我有些相似,我還有些武藝傍身,她一個弱女子,自然是更加可憐些。”
阿七這次倒是沒有反對,兩人同時沉默了,看向屋內,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雲舒終於從屋裏出來了,這次,她手中拿著一封信,遞給阿九說:“阿九,我這裏有封信需要你去幫我送一下,這封信很重要,千萬不要遺失了。”
阿九點點頭:“姑娘放心吧。”
雲舒對這兩個護衛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雖說他們是玉笙簫派給她的護衛,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采用了攻心策略,已經將兩人的心籠絡的七七八八了。
過了一會兒,王繡娘帶著衣服來王府了,王爺和雲舒住在隔壁,索性將衣服送到一處,雲舒接了衣服,給王繡娘道了謝,然後忙著回屋,先拿出來的是玉笙簫的衣服,一模一樣的冰絲白袍,總共有七套,夠他換七天的了,她一直好奇這種料子的衣服有什麼好,真的觸手摸了,才發現果然是好東西,冰絲柔滑似冰,涼爽舒適,在夏天穿著,天多熱都不怕熱啊。
雲舒撇撇嘴,覺得玉笙簫真是個會享受的吝嗇鬼,她一邊鄙夷著他,一邊又將他的衣服盡數掛到衣櫃中,這才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那兩套。
一摸衣料,她就驚喜的險些跳起來,竟然也是冰絲製成的啊,天知道她有多怕熱,這天氣簡直有把人烤化的可能,穿上這樣的衣服,真是幸福的要死啊。
王繡娘是個細心人,不僅按照雲舒的要求製作了外袍,還給她準備了同樣布料的褻衣,甚至還有一塊長長的裹胸布,布料的邊角都經過了處理,有細細密密的針腳,一點兒都不粗糙。
她美滋滋的換上衣服,衣料熨貼著她的肌膚,清涼舒爽的感覺從外到裏傳了進去,走兩步路,簡直就像神仙踏步一樣,快要飄起來了。
衣服嚴格的按照她的尺寸製作,少一寸嫌瘦,多一寸嫌肥,將她的腰身勾勒的恰到好處,她走到穿衣鏡前,對著鏡子轉了一圈,鏡中便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袍的翩翩美少年。
她將頭發用木梳高高梳起,插了一支白玉製成的簪子,這還是她隨著玉笙簫回京都的路上,路過首飾店相中的,當時猶豫了好久,畢竟這支簪子做工精細,價格不菲,最後還是忍痛買了下來,沒辦法,實在是太喜歡了啊。
簪子上刻畫著精致美麗的雪蓮,花瓣瓣瓣綻放,好看的很。梳妝完畢之後,鏡中的美少年愈加美得雌雄莫辯。
聽說現今社會中,就有這樣一類男子,遊刃有餘在男人和女人之間,混的風生水起,風光無限。
這些男子有著最出色的外表,才華橫溢,風度翩翩,巧舌如簧,受盡大眾喜愛,據說這種人最是有風度,連上層貴族都讚歎不已。
如果她成為了那種男人,就會有一眾人在身後支持她,她的地位身價也會隨之提高,到那個時候,玉笙簫即便貴為雍王,也不方便再強迫她做侍妾了吧?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雲舒興奮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而且現在已經天黑了,就算心裏有再多的想法,那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她按捺住心底奔湧的心思,換了平常穿的衣服,去廚房吃了飯,然後照例在花園裏走了走,消消食。
因為興奮,她一直想著明天要做的事情,走著走著,就發現她走得不是回去的路,這是一條陌生的,她從來沒有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