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如秋處理完吳家的喪事之後,就和司霆燁一起離開了這個小鄉村,他們一行人去了長州府潘老爺的府祗,昨天潘老爺一死,司霆燁和鳳祺沐就立刻派人趕向長州府,結果沒想到潘家的人也全被滅了口,雞犬不留。
寧如秋和司霆燁沉著一張臉看著潘宅裏一地的死屍,寧如秋又想起了吳家的慘狀,和吳彩離的慘死。
“秋兒,你跟在我身邊,千萬不要亂碰這裏的東西。”司霆燁一臉正重地交待,生怕寧如秋又不小心碰到七星草這樣的玩意,引發臉上的盅毒。
“知道了。”寧如秋對於司霆燁現在這一副過度保護的樣子有些頭疼,她一有點什麼事就馬上炸毛。
昨天奴婢幫她包紮肩上的傷也是,她才稍稍皺了下眉頭,司霆燁就立刻衝那個婢女發了一通大火,嚇得人家臉色慘白。然後又把那婢女趕了出去,親自替她上藥,害得她就算被他弄痛了,也隻能裝得一臉若無其事。
偏偏司霆燁還覺得不夠,他現在隻要一想到寧如秋可能會有什麼事,他就覺得惶恐,他拉住寧如秋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秋兒,答應我,千萬不要再讓你自己出什麼事,不然我怕我有一天會發瘋。”
“好。”寧如秋也看著他,“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不然我也沒辦法控製我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定。”司霆燁在寧如秋額頭上吻了一下。
“王爺。”這時下屬一臉尷尬地過來回稟,“所有地方都收查過了,什麼線索都沒有。”
又是這樣麼?司霆燁皺起眉頭,難道他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又要斷?
不行!司霆燁看了寧如秋臉上的紅疹一眼,寧如秋臉上的盅毒等不得,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出這個組織裏給寧如秋下盅之人,向他要解盅之法。隻是如今這裏的線索斷了,難道隻能等鳳祺沐那裏找到線索?
他邊想邊轉頭,卻發現寧如秋不見了,他嚇了一跳,問下屬,“王妃呢?”
王妃?下屬呆了一下,心想寧如秋王妃不是死了麼,那時王爺還為王妃要死要活來著,怎麼這個陌生女人這麼快就成了王妃了,但是想到剛剛司霆燁和寧如秋兩個人膩的要死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回王爺,王妃向著那邊去了。”
看了一眼下屬手指的方向,司霆燁一臉氣極敗壞地衝過去,心中恨恨道,都讓她不要亂跑,亂碰東西,跟在自己身邊了,剛剛還滿口答應,怎麼一轉眼就拋到腦後了!
司霆燁衝到寧如秋去的地方,才發現寧如秋正圍著一個廂房外轉悠,滿臉疑惑。
“秋兒。”司霆燁衝到寧如秋身邊,拉住她,“你怎麼又不聽話,到處亂跑。”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裏有些奇怪。”寧如秋皺著眉頭說,“你看這地上。”
“咦?”司霆燁這才發覺地上有很多螞蟻,全都圍著這座廂房的牆角打轉。“這倒都是奇怪事。”
“我剛剛在那邊,看到很多螞蟻向著這邊過來,我覺得奇怪了,就跟過來看看。”寧如秋有些不解地說,“但是我剛剛進了裏麵去查看,卻沒發現異常。”
“不過,”寧如秋又說,“我發現這屋子裏的麵積不對。”
“麵積不多?”司霆燁也圍著這處廂房看了一圈,“你的意思是,這房子裏有密室?”
“對。”寧如秋點頭,“但是我剛剛在裏麵又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機關和密道。”
“想必是藏在極隱秘的地方。”司霆燁拉著寧如秋的手向廂房裏走去,“走吧,我們再一起找找,也許這密室太隱秘,那個神秘組織的人也沒有發現,裏麵會有我們想要的線索。”
兩人一起進了那廂房,司霆燁用佩劍在牆壁和地板上四處敲打,寧如秋帶上昨天讓下人幫她準備的蠶比手套,也在書架上四處檢查了起來。
他們檢查過所有的牆壁,地板,還有家縣擺設,但是都沒有發現。
“難道我們猜錯了?”寧如秋不解地在廂房裏四處走動著,用腳步丈量著房間的大小,“這麵積絕對不對,這裏絕對有密室。”
她四處看了半天,忽然猛一抬頭,他們查過所有的地方,卻隻漏下一處,房梁。
看見她的視線,司霆燁立刻明白了,他一閃身,立刻用輕功竄上房梁,果然在上麵發現一處與別處不同的木塊,那木板上比其它地方幹淨,隻有較少的灰塵。他把手放在那木塊上,試著轉動了一下,果然能動。
隻聽一聲沉重的悶響,一麵牆上原本平滑的牆壁開了一扇門。
“走,進去看看。”司霆燁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對寧如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