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燁步履匆匆,剛一踏入長樂宮,便就迫不及待往正殿走去,期間不時有丫鬟宮人見了他行禮,司霆燁甚至都懶得應聲,直往正殿裏去。
此時,司雨澤服過妙姨送來的藥不久,才剛剛睡下,也讓清宛先回房間休息了,偌大的寢宮裏隻有妙姨在整理鳳榻,司雨澤的衣物等物件兒,寧如秋吃了些膳食後,便就躺在軟榻上翻看起古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徹底根治司雨澤體質弱的問題。
司霆燁步履帶風,大步踏入寢宮,妙姨先是看見了,便擱下手中活計,朝他行禮,“皇上萬福!”
司霆燁背著手,點頭示意回應。
寧如秋聽聞妙姨的聲音,這才抬頭,此時司霆燁俊挺的身影赫然已近在咫尺。“皇上回來了。”寧如秋抬眸望了眼,淡聲道一句後,便就兀自又垂下眸子,專注於自己手上的古籍之上。
司霆燁略微一怔,旋即麵色又緩和了幾分,轉頭對一旁的妙姨道,“澤兒呢?朕來抱會兒!”
妙姨答,“太子方才服了藥,現在已經睡著了。”
“唔……”司霆燁思量片刻,“他既是睡下了,你便也趁空休息會兒吧,朕也與秋兒說點事情。”
“也好,若是太子醒了,再喚我就是。”妙姨應了聲,便就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望了眼長樂宮上空越發暗淡的天色,心忖道,這皇宮裏來了別的女人,可不是該好好與娘娘說說!
“秋兒?……”妙姨走後,司霆燁在寧如秋身旁坐下,俯首湊近寧如秋耳際,嗬氣如蘭道。
寧如秋卻並反應淡漠,側了側身子,背對著司霆燁。
“秋兒怎麼了?下午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這怎麼又生上氣了?”司霆燁不依不饒,不但湊的更近,就連大掌也撫上寧如秋香肩,輕輕揉捏著,力度剛好到叫人沒有拒絕的能力。
寧如秋本不願搭理他,但見他這般模樣,終是無奈合上古籍,略有些無語的撫了撫額,“我並不是生氣,我隻是一時間無法說服自己立刻適應你是皇上我是皇後的身份,這宮裏的日子尚還漫漫無期……”
“唔,所以秋兒是擔心什麼呢?擔心為夫沒有能力治理好天宏國,還是擔心為夫會另納妃子?”
寧如秋翻過身子,沒好氣的挑挑眉,“你說呢!”
司霆燁忽的彎起了眉眼,他這一笑,仿佛讓這昏暗的房間裏頓時亮堂不少,“你要為夫說多少次,為夫早在燁王府就向你承諾過,此生絕不負你,隻認定你是唯一的妻,如今就算是當了皇上又怎樣,我的承諾依舊不會變。”
“是……麼?”寧如秋故意拖長了聲音,略有些挑釁地看住他,“我怎麼記得我剛嫁給你那會兒,你燁王府上妻妾成群呢!這就說明你骨子裏就是個風流鬼,難保你以後不會再變回從前那樣!”
司霆燁聞言,額上瞬時浮現幾條黑線,果然,女人從來都是最愛計較的動物,明明他為了她休了以前所有的妾室,明明他為了她這麼久隻忠心耿耿鳳她為他的唯一,她竟說出這般令人傷心的話來!
“秋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恩?”寧如秋下意識應聲回問著,下一秒,卻好似有什麼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倏然抬眸,隻見他幽邃的深眸裏已經燃起異樣的光亮。
是已經動情了的欲望之火。
然而念起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寧如秋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額……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哦?”司霆燁邪魅一笑,“相信為夫不會弄疼你麼?”
“不……唔……”寧如秋剛一張口,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陣濕熱堵住雙唇,未完的話語在一片濃情裏湮沒無聲。
由於寧如秋懷有身孕,又剛生下太子,司霆燁已經許久不曾被允許與寧如秋親熱,本是略微懲罰式的淺吻此刻卻不受控製地演變成了深深熱吻。
胸口裏的一簇火苗瞬間騰起,身子也變得滾燙起來,司霆燁貪婪汲取著她香舌間的甘甜汁液,醉倒一片溫柔香裏。
司霆燁將寧如秋抱到鳳榻上,動作極是輕柔,寧如秋雙眼迷離間,隻見幕簾輕垂,遮住一室旖旎春光。
屋外,夕陽戀戀不舍隱在了一座遠山後。
暮色漸濃,不多時,便有一輪彎月悄悄爬上了窗頭。
偏殿內。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長樂宮高聳著的屋頂上,隱隱映出殿門前三抹俏麗佳影。
此時,上官雲三人垂頭喪氣的坐在殿門前,一聲歎息接著一聲歎息。
“你說方才明明見皇上回宮了,怎麼我剛一跑出去,就不見皇上身影了呢!唉……”上官雲不住歎息著,先前夕陽西斜,她突然聽見宮裏有人朝司霆燁行禮的聲音,便知司霆燁定是回了長樂宮,然而當她慌忙出去查看時候,卻不見了司霆燁的身影,本來這是一個絕佳製造與皇上偶遇的機會,就這麼生生錯過了,叫她如何不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