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燁與寧如秋心下一驚,將目光落在房間門口處,隻見房間門口逆著光站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相貌並不十分出眾,陽光映照下,臉色也略顯得有些蒼白,但一雙黑亮的眸子神采奕然,頗有幾分天人的風姿。
司霆燁一雙星眸,上下打量著眼前男人,寧如秋則唇角微彎,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許誌遠?看來李昂的無尾蛇還真挺管用的!”
站在門口的許誌遠忽的聽見寧如秋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又知道李昂的名字,身子明顯一頓,一雙明亮的眸子裏卻也瞬間更多積分戒備。
“你們到底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聲音清朗,卻叫人聽了陣陣發寒。
司霆燁幽幽收回目光,薄唇輕啟,道,“你這樣闖進別人房間可是有失禮數,還是說你就是這麼對你恩人的?”
四目相對,許誌遠少了幾分戒備,多了幾分疑惑。“恩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李昂麼?”
腦海裏思緒繁雜,他隻記得自己生了病,而後就沒有了意識。
寧如秋聞言,抿唇輕笑道,“是李昂拜托我們醫治好你的病,你不知道我們也屬正常,畢竟你已經昏迷兩天了。”
說罷,寧如秋瞟了眼李昂房間的方向,心下不禁疑惑道,都這個時辰了,按理說李昂也該是時候起了!
許誌遠聽罷大驚,不禁瞪大了眸子望住司霆燁與寧如秋,一臉的不可置信,難道他已經昏迷這麼久了?
“可……我剛才聽見你們說葉漣漪,你們也認識她麼?”他方才明明聽見他們二人提到了葉漣漪這個名字,所以才衝動的闖了進來。
許誌遠話音一落,反倒驚了司霆燁與寧如秋。
“也?”寧如秋凝眉,“難道你也認識葉漣漪?”聽寧如秋這般問自己,許誌遠不禁斂眉,神采奕然的眼底陡然掠過一絲幽光,唇瓣微抿,似在猶豫著什麼,表情亦是略有些古怪。
司霆燁與寧如秋互相對望了一眼,當即敏感地察覺到許誌遠的不對勁,默了片刻,司霆燁又淡聲問道,“你跟葉漣漪是什麼關係?”
“誌遠,你醒了?!”司霆燁話音剛落,許誌遠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聽見一聲略帶幾分驚訝的呼聲陡然響起。
抬眸睨了一眼,隻見是李昂興衝衝走了過來,閃著興奮之色的目光直望住站在門口的許誌遠,身後則跟著臉色漠然的林贇。
許誌遠聞言,略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也瞬時有幾分笑意隱現。
“他們你都還不認識吧?這是司老爺,這是夫人。”李昂來到房間,將許誌遠拉到司霆燁與寧如秋跟前,為許誌遠介紹著,“我與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更何況如今老爺與夫人醫治好了你的病,可是我們的恩人呐!”
許誌遠聽罷,驚訝地望住司霆燁與寧如秋,不禁又想起司霆燁與寧如秋方才說的話來,隻是此刻才恍然明白,他們二人真是自己的恩人無疑。
錯愕半晌,許誌遠終是緩過神來,對司霆燁與寧如秋拱手抱拳道,“許誌遠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沒有了方才的懷疑與戒備,許誌遠的神色坦然許多,一雙明眸越發黑亮,神采非常,清朗的聲音猶如才春池裏緩緩流淌著的小溪水,低沉而悅耳。
司霆燁聞言,不禁朗聲笑道,“看來還是你的話頂用,若不是你正巧過來,隻怕會鬧出誤會嗬!不過他這病情可是能隨地走動了?”說著,司霆燁微有些疑惑的目光望向寧如秋,話音一落,李昂幾人也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寧如秋身上,靜聽她的意思。
寧如秋娥眉微挑,上下打量了一番許誌遠,身材瘦高的他雖仍略有些病態,但精神狀態,以及臉色可比之前好了許多。
“簡單走動並無問題,隻是別太累了,運動量要適當才是。”寧如秋說著,眉眼含笑,並無擔憂的意思,“看來是無尾蛇藥引起了作用,再加上昨晚上抓的藥,他這才能恢複的這麼快!”
寧如秋話音剛落,李昂連連點頭,心下對寧如秋也越發佩服起來,一個女子不但相貌絕色傾城,竟為人也這般和善,又藝術了得。
他以前還是西北知名才子的時候也曾與各色美人在一起,或把酒言歡,或作曲奏樂,或歎情感傷,但她們無一例外,身上均散發著或濃或淡的風塵味道。
但眼前的寧如秋,她的美比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還更勝一籌,高貴而清冷,叫人隻敢遠觀不敢有褻玩之心,這樣美又特別的女子,李昂著實從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