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時按住了情緒的波動,拍他的肩膀,“沒事的,所以不是你的錯,不需要一個人攬責任,不需要覺得受責會讓自己好過點,我們都不希望你這樣,不希望你過得更不好。林動,別太內疚,你隻是沒有選擇的機會,隻是恰好在勢單力薄的時候被人牢牢抓住了把柄,對,就隻是這樣而已。”
林動抬起頭,肖時笑,“所以我們都會原諒你。”
最後,肖時還說,“不要你以為啊,王萱的男朋友,可能是適合她的。”
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
從醫院出來,天色正好,驕陽似火,難得這樣好的天氣。
這樣好的天氣,她卻閑的很,閑的都不用去參加已經說好的跆拳道預選賽。
肖時覺得奇怪,帶她的學姐說,真不好意思,因為受傷的那人已經回來了,考慮到種種因素,團隊還是決定選用相對而言,比較有經驗的那個。
這樣的理由怎能不牽強,肖時沒想讓跟她說話的學姐難堪,當時也是笑著說沒關係的。
傍晚,從食堂出來,正好遇到路肖飛,她打招呼,“過來。”
路肖飛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在喊自己。
走過去,看肖時愛笑不笑的樣子,也明白了,笑著給它解釋,“沒辦法的事,這回確實是我欠妥當了。”
肖時眯著眼,“那什麼,當時可是求著我去的,這會子,說不要就不要了啊,總得給個交代吧,路會。”
“不是交代過了嗎,”他陪笑,自知理虧,“算是哥欠你的,回頭請吃大餐,好伐?”
肖時扳住他肩膀,“去你的大餐吧,我可是骨骼清奇,你的原話,試試這手勁,讓你亂撒網。”
“嘿,你這假小子,”他扳開他的手,很是無奈,“實話告訴你,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他掂量著用詞,看著她提溜的眼珠子,說,“受人所托,受人所托啊。”
肖時最近聽不了這個詞延伸後的意思,當即冷了臉,“托不讓我參賽?”
他搖頭,就差聳個肩,“All。”
“嗯哼?”肖時的腦袋亮了一下。
路肖飛笑眯眯地,“雙贏。”社團缺讚助,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
肖時在分析路肖飛口裏的受人所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想了一整晚,下意識地想到了秦尊,猶豫了良久,打電話問他,問的也比較開門見山,“跆拳道社的比賽是你讓他們叫我去參加的嗎?”
秦尊那頭軟軟地笑,“你都知道啦?”
果然是這樣,肖時揉揉腦門,“我就說,怎麼覺得那麼奇怪,好找不找的,前些日子偏偏死纏著我。”
秦尊默默點頭,語氣已恢複了正常,“不好意思啊,就是看你馬上要比賽,擔心老是宅在室內不好,或許壓力大,這麼發泄發泄挺好的。”
好貼心。
肖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其實也並不是一直宅在寢室,隻是每天有晨跑的習慣他不知道罷了。
肖時向他道謝,“謝謝啊,這幾天也確實感覺舒心了不少。”
他還是笑,最後怪不好意思的,“唉,沒想到你還是不能去參賽,覺得如果有機會去比較比較,一定會很棒。”
什麼?!
肖時感覺有點懵,“沒,沒關係啊。”暈乎乎地跟秦尊又說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怎麼感覺生命中老是有圈套,第日,肖時就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陸弦。
他耐心聽完,很平淡地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