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尊很關心肖時,對她的擔憂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肖時倒下去的瞬間,白芷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可看到秦尊驚慌的神情,她才是真正的嚇到,從會場到醫院,秦尊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沒有鬆過。
這個時候,她似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無論是對現在躺在手術室的肖時,還是對已經脫離她的預想的秦尊,她都深深地從心底感到恐慌。
得知肖時已無大礙,秦尊上前問話,蘇向嵐也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裏鬆了一口氣,把白芷拉了出來。
顧及著場合,她沒跟她理論,草草跟秦尊打個招呼就從醫院出來了,拉著白芷走出醫院正門,白芷不明白她哪裏的來的怒氣,掙開她的手,“你幹什麼,先放手。”
蘇向嵐回頭靜靜看她,突然覺得她比自己還不可思議,看著她,言語不禁意就衝了點,“白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以為你有分寸,這種事你怎麼敢去做?”
白芷也在餘韻之中,肖時這事,是她大意了,怎麼想也沒想到吃點安眠藥就會昏過去,以為,頂多隻是因為無力輸了這場比賽而已。
可明顯,蘇向嵐應該不相信她說的話了,過多的辯解隻會讓她顯得更弱勢,所以她選擇靜默。
蘇向嵐說不出什麼感覺,白芷知道她不會多說,倘若肖時追究起來,白芷自然也有辦法一口咬定與她無關,但問題是,若是這個人是別的人也罷了,可偏偏是肖時,這個把遊戲當人生的女人,她盛怒之餘隻能提點她,“你好自為之吧。”
白芷抬頭,倔強地端高脖子,燈光下,她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很好看,很迷人,“我知道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向嵐坐車先走了,吹著冷風,白芷感到脖子有一點涼意,當然知道,她知道,肖時也知道,知道有什麼用,前幾天編程大賽的事,肖時不是依然拿她沒辦法。
得想對策了,坐在回家的車裏,手機進了一條信息,蘇向嵐發的,“編程大賽的事,肖時知道,不要有恃無恐,把她逼急了,真會告訴秦尊的。”
想了想,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最近收斂點。”
趕著來的微涼先到,來醫院陪肖時,看到她狀態好的很,提的心才算放下,“暈了?”
肖時坐好,“嗯。”
相互笑了笑,一時無言。
直至隨歲趕來,“怎麼回事啊?”關切地問,她也覺得奇怪,肖時這麼能跳能跑的人,怎麼能說暈就暈呢,“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肖時反倒要安慰她,“沒事,純屬就是一個意外。”
又聊了兩句,吃完飯,再陪了大半會,肖時催她們回去,學校有門禁,晚了不好進,而且,她也有私心,陸弦答應她晚上會來看她,這麼好的機會,幹嘛要這麼多的電燈泡。
微涼看看醫院的環境,心裏想說的話臉上都表現出來了,實在是有心無力,無法陪房。
肖時也不稀罕她們這樣,要不是陸弦會來,她也寧願早早回去,消毒水的味道聞久了,總能想到不美好的回憶。
晚上十點,平常也沒覺得那麼早,可這會已經有昏昏欲睡的跡象,玩玩手機,護士也撤走了吊水的架子,肖時靠在床角,心裏在偷偷罵他,騙子,又騙人。
於是,等陸弦輕輕推開門,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