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烏雲散去,驟雨初歇。
林蔭環繞的高檔會所璀璨繽紛,星光下的巨型古堡呈現出一片奪目的奢華盛景。
ety-seven偌大的霓虹燈映紅了濕漉的青泥地麵,也照亮了角落邊那抹孤寂的身影。
卓文茜呆滯的仰著頭,空洞的妍眸深處泛著難以退去的悲涼,她身軀微搐,粉拳緊攢,指甲蓋上的彩鑽已深深陷入掌心深處,瀝瀝血跡沿著掌間的縫隙蜿蜒滑落。
寧之航停好車,匆匆而來,卓文茜腳下那片血海煞是刺眼,他眉頭緊皺,莫名的怒意從胸腔驟起,即刻取下方巾,拎起那隻血手,利落包裹著,雙唇微啟:“回家吧!”
“不,我想進去看看!”無力抽開寧之航的手,她一字字咬得堅定無比,疏離多時的眸子裏不覺多出一抹柔情,她憂容滿色的看著寧之航,眉目之間傳遞的情意隻有他們懂。
人間地獄雖毀了我的容貌,可也促成了我們的愛情,不是嗎!
寧之航冷著臉,目不轉睛盯著那隻血手,眉宇間的皺褶甚是明顯。
被他握緊的小手不安的想要掙脫大手的禁錮,對於妻子倔強的逃避,他並不陌生,卻也是他最不喜歡的。
“好!”寧之航牽著她,進了大廳。
走進專屬電梯,卓文茜窩在角落裏,指著對角的位置,回憶著:“當年領著我去找芸姐的黑衣侍應就站那裏!”
寧之航眉心一皺,沉著眸光,沒有答話。
踏出電梯口,數不清的扇葉型包間將整層樓道襯得如迷宮般詭異,富麗堂皇的裝飾晃得卓文茜眼花繚亂。餘悸未平,冷汗滿溢的雙手緊緊拽著寧之航。
他深邃的黑眸瞬間柔軟下來,他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小綿羊又回來了!
卓文茜沉著一絲憂容,輕啟貝齒,輕飄飄的話沒有情緒,“當時,我還不認識芸姐,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裏,隻能跟著陌生的侍應去陌生的迷你酒吧,去找依然陌生的範小姐!”
跟著寧之航穿過無數間玻璃房,步行了十層螺旋形樓梯,當視線漸弱,酒香撲鼻一刻,卓文茜的高跟鞋即刻紮下根,單薄的身子頻繁抽搐起來。
“就…是…這…裏…”僵直抬起手指著走廊深處那道扇形玻璃門,她斷斷續續咬出幾個字。
終於到了!
寧之航酷眸微眯,一縷寒意從眸底衍出。
丫頭,不要怨我帶你重溫這場噩夢!
丫頭,原諒我自私得想把你永遠禁錮在身邊!
因為,你是我的!永遠都隻能屬於我!
……
兩年前的半夜,兩年前的原地。
迷路的小白兔小心翼翼跟著黑衣男子沿路走到這裏,徐徐酒香撲鼻,憂心惶惶的小綿羊終於鎮定下來。
倏地,一隻長滿粗繭的手在分秒的時刻將她拽住,勁道十足,她踉蹌一跌,天花亂墜的下一秒,她直徑跌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裏。
“啊!”
極度驚慌席卷全身,她慌亂抬眼,映入眼瞼的是一張顴骨凸顯,麵色青黃,營養不良的幹瘦容顏。
她胡亂掙紮著:“你幹什麼?放開我!”
突然,黑衣侍應一把揪住卓文茜另一隻手,“風少爺,這位是今晚的貴客!還請你行個方便!”侍應加重力度試圖將卓文茜拉離開那個危險的懷抱。
“我呸!?老子賈明風要的女人沒有弄不到手的!給老子滾!”一腳狠踢在侍應膝蓋上,卓文茜旋即被男人拖進了包房裏。
剛進屋,卓文茜的後腦便在一股強力壓迫下直徑埋進了沙發軟墊上:“嗚!嗚!”
被反扣住的手腕由一條繩子緊緊勒住動彈不得!極度的缺氧合著萬般驚恐,卓文茜的神經性已然崩潰!
分秒間,一隻手粗魯的捏住她的後頸,將她整個人扔到了牆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