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彩搭出租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和客戶吃飯的時候喝了一點酒,雖然不至於醉,到底也讓人腦袋有些沉,她在牆上靠了一會兒,摁亮房間的燈,又把鞋子換掉,揉了揉頸間打算去廚房倒一杯水,卻猛然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顧靖寧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人坐在沙發上,手支著下巴,視線沉沉的看著她,那視線像刀尖一樣銳利,溢彩被他看得有些發麻。
“什麼時候回來的。”溢彩拍了拍胸口。“怎麼坐在哪兒也不出聲……”
他卻看著她,良久之後抿了一個笑容出來。“嚇到你了。”
溢彩搖搖頭,去廚房倒了一杯水。他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朝她招招手,溢彩喝了一口後走過去,卻被他拉住一使力,整個人跌在他懷裏,杯子裏的水溢出來,濺在她的下巴上,溢彩輕叫一身,他俯下身,伸出舌頭給她舔掉,他的舌尖滾燙,溢彩想要避開,卻被他勒住手臂,動彈不得。
男人的另一隻手已經往她褲子裏探去。
“顧……顧靖寧,沒,沒先澡……”她側過腦袋想躲。
他並不理會,隻掰回她的腦袋,沉沉的看著她,他的眼珠子漆黑,隻嘴角抿得極緊,無端端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溢彩怔了怔,伸手去摸他的臉,卻被他摁住動作。
從舌尖到唇,從唇到耳垂,他極緩慢的一一輾過去,最後氣喘籲籲的靠在她頸間,手掌包裹著她的手,淡聲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溢彩從他身上起來,理了理亂掉的衣服。“不是和你說過嗎,約了客戶吃飯。”想到那個客戶,溢彩頓了頓,又道:“謝謝你。”
他整個人重新靠在沙發上,看著她理衣的動作,慢悠悠的道:“謝我什麼?”
溢彩沒做聲。
他微仰著頭,仍然朝她招手,溢彩猶豫了一下還是靠過去,他的手從她胸口的位置探過去,握住那一抹渾圓輕輕揉捏,溢彩伸手阻止他,他用嘴叼開她衣服的扣子,一雙眼睛從她臉上滑過,開口道:“你就是這樣,別人給你一點好處,你就沒有原則的貼上去了嗎?”
溢彩怔了怔,伸手扣住他。“你什麼意思,能說明白一點嗎?”
顧靖寧沒理她,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溢彩左拆右擋的想要阻止他,顧靖寧看著她的動作,神情漸漸變得不耐煩,溢彩也和他較上勁,左右掙紮的不讓他如意。
“夠了,動什麼動。”他忽然開口,聲音陰冷。
“你發什麼瘋。”溢彩也火了。“想說什麼就明著說,不要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有意思嘛……”
顧靖寧冷哼了一聲,掃了她兩眼,拽住她就往臥室的方向拖,溢彩不幹,抓著沙發扶手不放,顧靖寧看著她的模樣冷冷笑了,就和她使蠻勁。女人的力量始終比不上男人,溢彩是被硬生生拖到臥室的,他把她扔到床上,隨即壓上去剝她的衣服,溢彩使勁踢他。“顧靖寧,你神經病,你發什麼瘋,你滾開,滾開……”
他掃她一眼。“我發什麼瘋,你心裏不是應該明白嗎,許溢彩,你敢惹我,就應該知道惹我之後的下場。”
舞會的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溢彩聽不明白他在暗示什麼。
一個要剝,一個不讓,混亂中,溢彩的指甲從顧靖寧的脖子滑過,血珠滲出來,顧靖寧伸手抹了抹,冷笑了一聲,卻把那血色含進了嘴裏,隨即抽掉皮帶捆住溢彩的手,抬起身,猛的刺入溢彩的身體。
江淵榮是怎麼吻她的,摁著她的肩膀,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多麼純潔純情的男女啊,她是不是還像他媽小說裏那樣閉上眼睛享受著。
陪客戶吃飯!
陪客戶吃飯!
艸!
顧靖寧咬牙切齒,收緊手上的動作,愈發使勁刺入她的身體,溢彩覺得疼,推他。“顧靖寧,你放開,放開我。”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發什麼神經,你放開我。”
他製住她掙紮的四肢。“許溢彩,你知道嗎,我討厭別人騙我,特別特別討厭。”
溢彩聽不真切,身體本能著反映著痛苦,可她像隻青蛙一下被壓著,毫無辦法。
為了不讓溢彩掙紮,顧靖寧索性從背後壓住她,他入的深,又重,溢彩忍不住這疼意,隻好把頭埋在枕間,又想起這眼淚根本沒人心疼,隻好告訴自己別哭,別哭……
快感漸漸積聚,顧靖寧卻似乎刻意延長這折磨似的速度又慢了下來,他一下一下進入又抽出,女人壓抑的哭聲透著委屈。她的眼睛生得很漂亮,浸泡在淚水中的模樣顯得特別可憐,又特別讓人心疼。可是卻又忍不住想起,開始時的那些夜晚,她也是在半夜默默的流淚,想的,不就是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