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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單真始終心緒不寧,一個和自己有親密關係的男人挨了一刀,這次很幸運隻是小傷,下次呢?她感到後怕。下午,她偷偷去了趟觀察室,得知王建輝已經走了。
晚上下班前她接到王建輝的電話,電話裏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和她耍起賴來,要單真給他送晚飯。
“你們領導不是給你安排人了嗎?”單真好笑地問,她可在觀察室外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他又裝什麼可憐。
“不行,一個小丫頭片子,自己都還沒照顧好自己呢,怎麼照顧我,不然你來看看她給我送的飯,又鹹又油。”王建輝撥著外賣說道,老局長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女警官,不過被他趕跑了。和樓下飯店訂了一份盒飯,打開之後他突然想起給她打電話,她應該不會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無情”的。
“幹嘛找我?讓你們領導再安排一個就是了。”單真哪肯上當,說道。
“不行,哪有你專業。再說我現在傷口疼得很,你能不能來看看?”王建輝更加賣力的表演,說話顯得有氣無力的。
“疼是正常的。”單真逼自己說道。
“你真這麼狠心?”王建輝問道,手放在腹部往下按,“啊”的叫出聲來,為了能見到她,苦肉計都使上了。
“怎麼了?”單真急忙問。
“碰了一下,疼死了,哎呦,我不和你說了,疼的要命。”說完,王建輝掛斷電話,隻等單真上門,說實話他不確定單真是否會來,畢竟她的頭腦構造和普通女人不一樣。
“裝的吧?”單真喃喃自語,那點皮外傷對於他來說該是小菜一碟才是。
雖然嘴上說了不去,可還是從病曆上查了他的具體住址,自欺欺人再幫他最後一次。單真回家路上去了超市,買了些菜,照著地址找到王建輝宿舍。
宿舍不錯,是前幾年剛蓋的,整個小區綠樹成蔭,中間圍著一片活動場地,已經有晚飯吃的早的大爺大媽在大眾運動器械上活動了。
王建輝佯裝虛弱的樣子打開大門,見到冷冰冰的單真站在門外,他咧開嘴傻笑起來。單真進了門放下東西,讓王建輝把衣服掀開。
“幹什麼?”王建輝問道。
“你不是說傷口疼嗎?掀開我看看。”單真說道,“看看是不是小於把紗布縫進去了。”
“不會吧?”王建輝還真是被嚇到了,這種小醫院有可能啊!急忙把衣服掀開。
單真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拿出帶來的酒精棉球消了毒,小心翼翼揭開紗布,傷口很幹淨,沒有發炎的跡象,探出二指在傷口上摁了幾下,就聽見王建輝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疼死了!”
“還好,沒有紗布。”單真把紗布重新貼上,說道。
“你故意的!”王建輝這才意識到單真是在耍自己,瞪眼說。
“小於現在技術長進多了,以前經常把紗布留在病人傷口裏,還有一次差點把手術刀留在裏麵,不騙你。”單真煞有介事地說,心裏差點沒憋住想笑出來。
“這種人也能當醫生?你們醫院沒搞錯?”沒想到王建輝又再次相信了單真的“人品”。
“沒辦法。”單真聳聳肩,手指戳戳天,“誰讓人家上麵有人。”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王建輝叫道。
單真被他嚴肅認真的樣子逗樂了,噗嗤笑出聲來。
“你騙我的?對不對,你騙我的!”王建輝真不敢相信自己被單真騙的一愣一愣的。
單真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指著傻愣的王建輝說,“你是警察嗎?說什麼你都信,我的媽,笑死我了。”
“你這個女人,時隔三日刮目相看啊!被老公騙的差點傾家蕩產,沒幾天騙我就麵不改色了。”王建輝口不對心地說。
此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單真收起笑容站起來,臉色已經迅速恢複成進來之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