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低著頭跟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走進了辦公室,男人照例關上門。他的臉上布滿了倦色,是操勞過度還是過於縱欲,任佳無從知曉。可莫名其妙的心疼還是讓任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太賤氣了,心疼他幹嘛,他死了都活該!
“還在生氣嗎?”男人的聲音佷溫暖,話語纏繞在耳邊,像是情人間拌嘴後的開篇。
“我生什麼氣?”任佳不屑,但這語氣怎麼聽都覺得幽怨。
男人輕輕從身後攬過女孩的腰,鼻子在她肩膀上嗅嗅:“怎麼聞到股醋味呢?”
這貨也太自作多情了,哪有醋味,鬼才會吃醋!
“我跟她沒什麼的,老一輩的玩笑話而已,我不喜歡她。”是在解釋嗎?為什麼要解釋呢,是不是未婚妻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跟你這樣的土豪也不可能有什麼深發展,任佳冷笑不語。
“真的生氣了?還是她又跟你說什麼了?小蝶最愛開玩笑,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男人繼續說到,這次算是他哄女人的上限了吧。一個大冰塊肯降低身份來道歉解釋,簡直是不可思議了,路任佳你該動容了。
可任佳依舊不言不語,她的心碰碰直跳,再說下去她真怕自己堅持不下去會原諒他。再固執下去,她就會像電視劇裏嫁入豪門的灰姑娘一樣可悲了,不可以不可以。
“何楚陽,”任佳努力鎮定,即使聲音在哽咽,眼圈不爭氣地泛紅,“我今天是有正事跟你談,別跟我扯些兒女情長。”
兒女情長?她今天忘吃藥了嗎?何楚陽望望懷裏的小丫頭,她怎麼了,很冷嗎,為什麼她在發抖呢?
“你說。”何楚陽把女孩身子正過來,依舊圈在懷裏。
“黃行長跟鼎立的業務時間不短了,能不能給他們做兩輪全額?”路任佳咬著嘴唇,這要求簡直難以啟齒,為了那個猥瑣男求情,她肯定是瘋了。
黃行長?全額?何楚陽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為什麼?”男人的肌肉在僵硬。
“合作了三年了,不能一次全額都不做吧,貼現率對你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任佳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根本聽不到她在哼唧什麼了。
何楚陽在沉默,不知何時,任佳發現自己是身體自由了,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夾上了根煙。
“是那家夥逼你的嗎?”男人臉色越發難看,“你以為你佷厲害嗎,為所欲為了?還是你覺得鼎立就是你的銀行卡,可以隨便拿去送人情?”
突如其來的責怪讓任佳心狠狠疼了一下,剛剛的溫情似乎是一場夢,夢醒了,該麵對現實了。
“我沒那麼牛逼,可我如果不努力從你這白天鵝身上咬下口肉來,我這癩蛤蟆是不是也當得也太失敗了?”路任佳的臉色也冰冷起來,眼神淩厲地駭人。
“為什麼?為了你的那個蛔蟲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