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很通俗易懂,林澤大概聽得出這首歌所講內容。正要搖開車窗抽煙,卻發現夏書竹窩在靠墊上怔怔出神,不由好奇問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夏書竹淡淡搖頭,忽地又將目光挪至窗外,望向這座銀裝素裹的城市。
“你有心事。”林澤很武斷地說道。
“哦?”夏書竹微微一楞,旋即坐直了身軀,詢問道。“那你說說我有什麼心事?”
“你在想你的初戀。”林澤自以為是地說道。
“為什麼這麼認為?”夏書竹來了興趣,嘴角卻是泛起一抹嘲笑的意味。
“因為這首憂傷的歌。”林澤啪嗒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後說道。“雖然我對這首歌毫無感覺,但像你這樣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文藝女青年,肯定被觸動了,我沒說錯吧?”
“就算你說得對。又憑什麼說我想到初戀呢?”夏書竹饒有興致地問道。
“看你這憂傷哀怨的小樣兒,不是想到初戀會這樣?”林澤撇嘴道。“每當我想到我的初戀,我也會黯然神傷,頓感生無可戀。”
“胡說八道。”夏書竹啐了一口,振振有詞道。“那你又是否知道,其實你就是我的初戀?你就坐在我旁邊,我想什麼初戀?”
“哎呀--”林澤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形,倒抽一口涼氣道。“小夏同誌,你這是在給我施加壓力嗎?”
“什麼壓力?”夏書竹反問。
“初戀啊--”林澤感慨道。“我是知道的,這玩意比女人的貞操更寶貴。”
“這又是聽誰胡說的?”夏書竹凝眉道。
“我自己猜的。”林澤傻逼地笑了起來。但眼眸深處,卻是不自禁地浮現一抹柔情。
因為馬路上堆滿積雪,地麵打滑難行。林澤足足驅車一個鍾頭方才安全抵達夏書竹所住小區。拉開車門,見天空飄揚著鵝毛大雪,便是衝夏書竹笑道:“快過年了,你怎麼還沒回燕京?”
“因為你!”夏書竹深深地瞟他一眼,意味深長道。“如果你沒缺考期末考試,電話打得通,也沒玩失蹤。我昨兒就上飛機了。”
林澤聞言,心頭頗有些感動。知道這個女人是擔心自己的安全這才按捺住歸心似箭的心情,忍不住兩步上前,一把握住女人那凍得略有些紅潤的素手,搓了搓,替她取暖:“我很好,也很安全。不用擔心我。”
“那你呢?春節打算怎麼過?”夏書竹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兒,不排斥,不抗拒。感受著男人那粗糙手掌上傳來的溫度。
“還沒確定呢。”林澤微微搖頭。
“不如--”夏書竹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美眸,遲緩地說道。“你跟我一道兒去燕京?反正我家三個人過春節也挺冷清的。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林澤抽了抽嘴角道。“這樣不好吧?”
“不想去直說。”夏書竹欲掙開手掌,卻被林澤牢牢握住。
“我不是不願去,而是的確有事兒處理。總之我答應你,等過了春節,我會去你家拜年。這樣總成吧?”林澤柔聲說道。
“真的?”夏書竹仰起頭,那如玉的臉蛋上寫滿不信。
“騙你我是小狗。”林澤向毛爺爺發誓。
“相信你就是了。”夏書竹嗔道。
“快回去吧,外麵冷。”林澤微笑道。
“嗯。”夏書竹溫順地點頭道。“要上去坐坐嗎?”
“不了,我還有事兒。”林澤搖頭道。喬八已死,但不代表韓家和韓家姐弟絕對安全。要找韓小藝麻煩的可不是喬八,而是上麵的人。林澤不得不多一個心眼,亦是不敢離家太久。
“噢。”夏書竹臉蛋上掠過一抹小失落,玉手拽了拽圍巾,邁著步子往小區內行去。
林澤也是拉開車門,打算驅車離開。
“林澤!”
忽地,背後傳來夏書竹那略帶禦姐味的呼喚。
“啊?”林澤轉頭,滿臉迷惑地望向美女班主任。
“你會愛我一輩子嗎?你會永遠把我放在心裏嗎?你會--”夏書竹臉蛋兒上滿是激烈。“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嗎?”
“笨女人。”林澤沒好氣地彈了彈煙灰,輕柔地說道。“我林澤極少會做承諾,但我現在向你承諾。不管你以後是瘸了殘了傻了還是得了絕症,我都一輩子不離不棄,陪你看繁華滿地。”
小林哥覺得自己太牛逼了,居然說得出這麼有技術含量的話。看來多讀書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能裝逼賣文采--
女人兩步衝到林澤麵前,一把將他抱住,柔軟豐腴的身軀緊緊貼著他,將頭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久久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