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賣晚會,顧名思義便是做善事。
但名流們通常也能從拍賣會上撈點具有紀念價值的物件。至於是否真的有商業價值,那就見仁見智了。
有錢人想出名有很多種辦法。譬如跟大明星鬧緋聞,分分鍾就能博娛樂周刊頭條。但這樣的花邊名聲難免給人浮躁輕佻的印象,容易落了下乘。
花錢做善事就正氣凜然得多,還能受人尊重,博個好名聲。
所以許多有閑有錢的名流是很樂意參加這樣的公益活動的。有時甚至拖家帶口出席,目的就是圖個好名聲。
但若是論慈善拍賣晚會的規模,燕京稱第二,在華夏還沒哪座城市敢稱第一。這不僅是因為燕京藏龍臥虎,一板磚砸在人行道上就能撂倒幾個有錢人。還因為燕京作為政治文化中心,其影響力和號召力都是剛剛的。
每年年初,燕京上流社會都會舉辦一個規模驚人,且聲勢浩蕩的慈善晚會。基本上燕京的知名人士,名媛貴婦們都會盛裝出席,比起走紅地毯的娛樂圈盛事不知奢華多少倍。
這種慈善拍賣晚會,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帥富、高富美的集聚點。
當然,出席者大多以第三代闊少千金為主,也許有些長輩們會陪同出席,但基本不會幹涉晚輩們的發揮。譬如某個第三代公子哥想拍下一個物件,出出風頭,縱使有長輩在場,他也是可以自己拿主意的。隻要不是超出預算太多,長輩們通常不會駁闊少千金的麵子。
而且一般來說,沒哪個闊少千金是真的傻子,隻要不腦抽,不被門夾,也不太可能幹出讓家裏人不爽的事兒。
在普通名流眼裏,這就是一場富人聚會,一場砸錢圖個爽快,認識幾個有合作價值的朋友的派對。
但在頂級名流眼裏,這個聚會就不簡單了。從出席的大多以第三代才俊來看,這本身就是一場博弈。一場財勢的較量,一場家底的對抗。
同樣,這還是一個出名人的聚會。
譬如瘋子薛這個綽號,就是當年薛貴花五千萬投下一枚手鐲而來的。以專業的眼光來看,那手鐲雖說不是凡品,但撐死價值五百萬。可薛貴這瘋子就跟另一闊少掰命兒鬥狠,把價錢一路抬到五千萬。雖說那場較量他完爆那位公子哥,卻也被人暗地裏起了這麼個花名。
這是燕京開春以來的第一場盛宴,不管是普通名流亦或頂級名流都是這麼認為的。
晚八點。
燕京國際大酒店頂層,那足有近千平的場地被主辦方包下,有聲有色,熱鬧非凡地推進著晚會的準備進度。
也不知是知道今晚會有一場豪門鬥豔還是如何,燕京國際大酒店的樓下,幾乎尋不到什麼閑雜人等,魚貫踏上紅地毯的皆是燕京有頭有臉,家底豐厚的名流或是名流之後。假若林澤能看見這副繁花似錦的畫麵,定然會拍著大腿感慨:“再醜的男人隻要有錢,都會找個漂亮女人做老婆。再醜的女人隻要有錢,也會找個俊朗帥男當老公。然後有錢人的基因越來越好,窮人的基因越來越差。相信用不了多久,高帥富就真的是又高又帥又富,而窮矮搓就真的會又窮又矮又搓——”
小林哥在韓小藝的嚴苛要求下盛裝出席,身上一套亮瞎人鈦合金狗眼的筆挺西裝剪裁得體,極盡霸氣,沒二十萬絕對拿不下。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美靠——
反正當林澤穿上這套為他量身打造的西裝後,他不照鏡子都覺得自己英氣逼人,豐神俊朗。拉去拍偶像劇都不用化妝了。
自我感覺良好的小林哥從口袋摸出六塊錢一包的長白山,啪嗒點了一支,衝駕駛座上的福伯說道:“小福啊,車開慢點,容我抽支煙緩和一下騷動不安的心情。”
福伯抽了抽嘴角,放緩了車速。
“福伯,你要能弄死他,我不介意你當我的男伴。”坐在寬敞後座的韓小藝惡毒道。
“大小姐。晚上的宵夜你別吃,我會放一公斤毒鼠強,毒不死這小兔崽子我跟他姓。”福伯冷冷道。
“千萬別——”林澤愜意地噴出一口濃煙,吊兒郎當道。“我們老林家不出福伯您這種長相一般的男子。”
“咯,給你。”韓小藝忽地將化妝鏡遞給林澤。
“給我做什麼?”林澤撇了撇嘴,不屑道。“出門前我梳妝打扮大半個鍾頭,早已對我今晚的造型自信滿滿。”
“看看你自己是不是真有想象中那麼帥。”韓小藝輕視道。“不說你帥不過小寶,就連瘋子薛那不修邊幅的渾人,你也未必比得過。”
“拿我跟小寶比?”林澤神色一冷,不悅道。“你這是在侮辱我!”
“侮辱的就是你,你咬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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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藝在被故作優雅紳士的小林哥從車廂內接出時,立刻引來附近名流的詫異目光。
要知道,韓小藝可從沒參加過燕京舉辦的大型慈善拍賣晚會,前些年是年紀小,還不到出入這些場所的年齡。近幾年則是在華新市讀書,春節基本不回燕京。更是沒什麼機會參加。這一次參加,是否暗示著韓小藝將正式踏入名流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