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搞清楚我的身份,難道我就不能懷疑你的目的嗎?萬一你是軍方請來的間諜咋辦?我好不容易在東京創建了我的事業,並含辛茹苦地挖到了人生第一桶金,靠的什麼?低調二字!”
低調…
林澤瞥了一眼他彪悍的造型,以及門外那輛不時有小青年窺覬的王者哈雷,搖頭歎息道:“既然你當年是神劍軍區的種子選手,為什麼要幹出那種事兒?”
按道理,林澤是不該打探這種隱私的。可為了岔開話題,引開火力,他不得不出此下撤。
“我不那麼做,如今的名頭能那麼響亮嗎?”何人妖麵露唏噓,腦袋呈四十五度上揚,蛋蛋憂傷道。“出名,要趁早啊。”
“——”
林澤知道這家夥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也不勉強,剛欲說什麼,何人妖卻冷嘲熱諷道:“小子,你倒好,短短三年時間,居然成功泡上薛家家主,嘖嘖。雖說我久不回華夏,卻聽說薛家如今是燕京最頂尖的豪門,咋樣,入贅吃軟飯是不是徹底滿足了你變態的喜好?”
林澤目瞪口呆,苦笑不迭道:“滾一邊去。薛小姐過來辦事兒,我也有點事兒處理。”
“她的事兒我不關心,反正我跟她不熟。倒是你的,究竟啥事兒?我可是知道的,你對這座城市並沒好感。”何人妖說道。
“找一個人。”林澤含糊地說道。
“找誰?”何人妖拍了拍胸膛,霸氣道。“我在此地廝混五年,上到達官貴人,下到牛鬼蛇神,隻要你說得出名字,我就能把他給揪出來。嗯,男的女的?如果是女的,我先驗驗貨,看能收納到我旗下不。唉,如今世道慘淡,生意難做。妹妹們已經好幾天沒接到客人了。再不殺出一條血路,我的事業將毀於一旦。”
林澤抽了抽眼角,強行按捺住暴走的情緒道:“男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有什麼特征?”何人妖不依不饒地問道。
“特征嘛——”林澤微微眯起眼眸,瞥了何人妖那極為妖豔的臉龐一眼,一字字道。“放眼東京,我很難想出能有人與之匹敵。”
“混賬!”何人妖盛怒。“東京有這種人?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說你見識寡陋。”林澤譏笑道。
“不可能。”何人妖憂鬱地點了一支煙,神色微凝道。“東京不是華夏,高手就那幾個。除了白虎會的龍頭還像那麼回事,其餘高手全在一言堂——”
說到此處,何人妖話鋒一頓,目光迷惑地掃向林澤:“一言堂?”
“沒錯。”林澤緩緩點頭,眼眸中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殺機。
“小子。這兒是東京。”何人妖提醒道。
“我知道。”林澤微笑點頭。
“你確定?”何人妖再度問道。
“確定。”
“一言堂有供奉一名,左右侍者兩名。”何人妖簡明扼要地說道。“左右侍者實力不俗,兩個加起來,才能勉強入我法眼。所以,你要找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一言堂老供奉。”
“嗯。”林澤微微點頭,大致上有了計劃。
“嗯你大爺。”何人妖冷笑一聲,不屑道。“這位老供奉可不會單獨活動,左右侍者的作用是什麼?專門來伺候他的。不怕跟你說實話,單單是這兩位侍者加起來的戰鬥力,也至少有老供奉七八成的樣子。哈,別指望用槍。你知道的,到了這種境界。槍對他們的威脅,還不如一把黑暗中的小刀。”
“謝謝。”林澤說道。
“要我出手不?”何人妖引誘地問道。
“不用。”林澤搖頭。
“草,你不相信我?”何人妖暴跳如雷。
小林哥發現,這哥們實在太易怒了。
“不是。這事兒跟沒關係。”林澤苦笑著說道。
事實上,何人妖說得輕而易舉,他又如何不知道老供奉在一言堂的地位?殺了他,屆時一言堂恐怕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自己給碎屍萬段吧?這一點從林澤在英皇室殺了兩位元老級高手遭受的報複便能一清二楚。
“你說得對。的確跟我沒關係。再說,我正在為我止步不前的事業焦頭爛額。實在沒心情管你這些破爛事。唉——”何人妖將目光挪向門外那輛霸氣十足的哈雷,痛心疾首道。“難道,我真要賤賣親親老婆才能迎來事業的第二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