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耀。
籍貫東北。
年二六。燕京神劍軍區棄子——不,神劍軍區緝捕近五年的A級逃犯。
曾是神劍軍區最優秀的鐵血戰士。被神劍軍區當做唯一能與沈陽軍區東北虎抗衡的秘密大殺器培養。
不料,在五年前,這位堪稱北方除東北虎之外最強大的單兵王犯下滔天殺孽。從此遠走他鄉,不知所蹤。任憑神劍軍區如何尋覓,仍是查不出他的下落。
當然,至於是神劍軍區真查不到,還是某些惜才的軍方高層不願查,那便不得而知了。
總之,當林澤三年前一次執行東京任務與這位長的特妖孽的美女級帥哥相識時,他已是手下管轄大約二十號小姐的鴨頭。過著晝伏夜出,喪盡天良的齷齪日子。
林澤有理由相信,門外那輛造價不菲的哈雷是他順手牽羊而來的。否則以他旗下那些個小姐的素質,林澤真不信他能賺到這輛王者機車。
薛白綾對何仁耀放蕩形骸的言辭不置可否,隻是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他,語調平緩道:“真沒想到,當年稱霸北方軍區的單兵王,如今竟在東京做這等苟且之事。可悲,可憐。”
“呸!”何人妖一拍桌子,憤慨異常。“你這是職業歧視。再不住口,就算你跟林澤很熟,我也還是會告你的!”
薛白綾莞爾媚笑,不再多言。卻是表情古怪地回望林澤。那雙狐媚美眸似乎在問,你如何認識早在五年前,便被開出軍籍,更淪喪為重量級通緝犯殺人狂的?
林澤啞然失笑,他哪兒知道何人妖的真實身份?兩人攏共湊在一起的日子不足一個月。林澤隻知道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再多的,也不過是臭味相投而已。故而無奈地聳聳肩,無法作答。
“小姐,埋單!”何仁耀再度拍了拍桌子,招來服務員。
這位女服務員很輕聲細語地告知人妖總價五百三十八,為引起對方注意,主動抹去零頭的服務員將伍佰元的單子遞給何人妖,後者卻表情僵硬地盯著單子,足足一分鍾後,他才將目光落在林澤身上:“你們才兩個人,居然足足吃了五百塊?”
“——”林澤抽了抽嘴角,對這哥們無言以對。
“太奢侈,太鋪張了!”何仁耀從容不迫地從口袋摸出三百,又從褲襠裏抓住一百,最後竟然是鞋底取出一百零錢。將一疊大大小小麵值勉強湊夠五百的鈔票遞給服務員,神色冷清道。“拿去。”
“恩啊。”女服務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怎麼?你反悔了?想繼續要那三十八塊?”何仁耀寒聲質問。
“不——不是。”女服務員忙不迭擺手,羞澀扭捏道。“帥哥——我能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
“對不起。”何仁耀神色一凜,一字字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林澤無言以對。
這哥們的姿色,大概就是那種再窮再齷齪,也能讓女人發瘋發癲的類型吧?
小林哥很難想象自個兒將何人妖方才的動作做完後,還能受到女性的青睞。
唉——一張具有欺騙性的外表,的確讓人羨慕啊。
解決了飯錢問題,何仁耀似乎對薛女王這種任何男人都無法忽視的女人毫無興趣,轉而向林澤說道:“小子,上次我好心找了個小姐給你開苞,結果你非但不領情,還把那小姐說教得離我而去,你更是不辭而別。你可知道,你深深地傷害了我?”
“可是那女孩——”
“我知道!”何人妖麵色激動道。“我知道她長的太隨心所欲。飛機場,沒腰,幹癟的屁股,粗短的大腿,保齡球般畸形的小腿。可你要明白,給你開苞不是看你要什麼,而是我有什麼!”
他說得義正言辭,唾沫橫飛。宛若將林澤當做階級敵人討伐一般。讓人目瞪口呆,煞筆得無以複加。
“打住,打住。”林澤頭疼欲裂的擺了擺手,苦笑道。“看你拿五百塊都這麼困難,想必日子過得不太快活吧?跟我回酒店,我把錢還給你。”
“啊呸!”何人妖麵露怒色,憤恨道。“我生活的不夠快活,看看你們!兩個人加起來都湊不出五百塊。還有臉說我!?”
“——”林澤知道這哥們對自己憋了三年的怒火,當下岔開話題,不悅道。“虧你說得出口,當初我們剛一認識,我就告訴你我國安特工的身份。你呢?你什麼都不肯說,太讓我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