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三個半絕世強者!(2)(1 / 2)

陳瘸子那鐵打的身軀適合防禦,卻不適合跟蹤。

他又不能過於急躁地離開家,那會讓韓小藝擔心,也會惹得銀女懷疑。畢竟,銀女對他太熟悉,甚至能嗅出他的味道。

可銀女對薛貴不熟,再加上這個家夥的跟蹤術實在一流,又請了兩個薛家的一線跟蹤者合作。在三人合力之下,才勉強跟得上銀女。而事實上,接最後一棒的薛貴根本不敢靠得太近。怕被敏銳力極高的銀女發現。

幸好,薛貴並不是要傷害或者刺殺銀女。他隻需要知道銀女的大致方位就夠了。

林澤大年初二在得知銀女的行蹤之後,便邀請薛貴跟蹤她。後者連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林澤以此感受到了薛貴的誠摯友誼。

“什麼情況?”林澤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在薛貴的帶領下行至一處街道轉角。

街道上有昏黃的路燈,兩側栽種著高大的樹木。因為路段比較偏,且不是什麼繁華區域,這個點根本沒有車輛通行,更別提行人了。昏黃的燈光將樹木的影像烙印在地麵,仿佛一頭頭陰森野鬼在地上遊走。分外猙獰。薛貴拉著林澤蹲在一根樹木後麵,指了指遠處的一段路口,說道:“在那邊。”

林澤順著薛貴的手指望過去。

果不其然。

兩道白影一道黑影正在激戰。

其中一道白影自然是銀女。此刻的她手握刀鋒,遊走在黑白袍中間。從局勢來看,她並未受到太大威脅。相反,隻要她願意付出一定代價,能徹底摧毀黑白跑的聯合攻擊。並卸掉其中一人的戰鬥力。

如果單純遇上黑白袍,林澤根本不會拚著得罪銀女的危險趕過來。

沒錯,黑白袍在普通級別的高手中,幾乎是最頂尖的。林澤在不願擊殺他們的情況下,縱使玩車輪,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能打趴他們。

可現在不同,這不是較量。而是死戰。論死戰,林澤可以將自己的損傷降到最低。就像他麵對老供奉以及兩位侍者那樣。若非老供奉偷襲,林澤根本不至於傷成那樣。

而眼前的銀女,僅僅是麵對實力跟一言堂侍者對等的黑白袍。隻要銀女願意付出一定代價,完全能速戰速決擊殺對方。

可她沒有。

不是不願意,而是她似乎在忌憚什麼——除開街道中央激戰的三人,一側還站立著兩人。

其中一人是天下第二,林澤是認識的。此刻的他正神色漠然地凝視場上。似乎出手欲望不強。甚至隻是冷眼旁觀著這場凶險激戰。

而另一人,林澤不認識,甚至看不出年紀。他一雙枯槁的手掌微微交錯,像一個鄉村農夫那樣縮在袖子裏,似乎在抵禦深夜的寒風。腦袋微微低垂,像是在盯著自己的陰影,又像是在凝視自己的腳尖。至於他究竟在做什麼,想什麼。別說林澤,即便跟他近在咫尺的天下第二也不知道。

可當林澤瞧見這個男人時,縱使距離頗遠,他仍是心頭微微一蕩。

絕世強者!

絕對的絕世強者!

林澤如何不驚?如何不震撼?

單單是天下第二,他已毫無把握戰勝。此刻又多了一個摸不清底細,連天下第二的姿態也頗為謙恭的絕世強者。他如何不為銀女的處境擔憂?

“你說的沒錯,的確不能輕舉妄動。”林澤壓低聲音苦澀地說道。

“天下第二的厲害隻是在圈子裏流傳著,誰也沒真正見識過。差不多屬於以訛傳訛。真有你形容的那麼厲害?”薛貴低聲問道。

“我跟他打過一場。”林澤無奈道。“我沒把握。”

“那的確是變態。”薛貴揉了揉鼻子,在知道銀女暫時還沒太大危險時,他的狀態還算輕鬆。當然,即便銀女有危險,薛貴也不認為自己能起到多大作用。畢竟,他橫歸橫,卻深刻地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

“那人是跟著天下第二一起來的?”林澤詢問道。密切注視著場上的戰況。

“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都在了。”薛貴苦笑道。“你這位朋友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太多,我根本跟不上。”

“她的殺招更可怖。”

林澤話音甫落,場上境況陡然巨變。

但見銀女握刀的右臂一挑,將兩人的防禦刺開之時,身形猛地往下一拉,竟是在兩人腋窩下閃爍過去。下一秒,在黑白袍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銀女已一刀刺中黑袍下腰。

撕拉!

不算深,卻足以讓黑袍受創之下往回縮。與此同時,白袍卻是趁機迎頭劈向銀女。

聲勢之驚人,宛若一條惡毒的竹葉青。

嗖嗖!

回防的銀女勉力抵擋開來,卻也被白袍的迅猛攻擊震退。正麵力道相撞,銀女頗覺手臂微微發酸。卻仍是麵目冷漠地提氣迎上,向白袍刺去。

一個來回,本就弱於銀女的白袍失去黑袍援助,登時險象環生。滿頭大汗地招架銀女那閃電般的刺殺。直等到黑袍裹住傷口,方才聯合迎戰。再度與銀女陷入僵局。隻是比起方才,黑袍的速度已減緩許多。倒不是他故意減緩,實在是太大的激烈動作會牽扯到傷口,更是會讓鮮血過快滲出。這對注定了要打持久戰的他來說無疑與殺雞取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