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家休息的這幾天林澤給韓小藝打過兩通電話,大致意思是有朋友來燕京,需要全程陪同。韓小藝對林澤百分百信任,也沒問原因,隻是含蓄地提了一下錢的問題。林澤以韓小藝瞧不起人為由冷漠拒絕。韓家大小姐卻是傻癡癡地笑著跟林澤說,要是不夠結賬報我名號,比任何信用卡都好使。
對此林澤頗為不屑,裝什麼裝,不就是當前華夏除薛白綾外最富有的女人麼。有什麼好得瑟的。
林澤在床上躺了幾天,銀女就在屋子裏守了幾天。困了就趴在床邊睡,餓了就出去叫吃的。全程照顧,沒絲毫怨言。鑒於此,林澤又開始胡思亂想。這年頭有幾個女人能如此賢惠?就算有,估摸著也沒銀女這般細心體貼。當然,隻是心意上的。就單純伺候人這活計,銀女的能力真不怎麼樣。她那雙手注定了隻能在割人脖子時犀利無雙。照顧人?能不把林澤弄死算是大幸了。
這幾日除了銀女貼身照顧,薛貴倒是在兩名仆人的攙扶下來探望過林澤一次。至於薛白綾——連薛貴也不曾提起,更別提她親自來。
林澤嘴上沒說什麼,心理多少有些微妙的滋味。談不上被冷落後的幽怨,更不是埋怨對方。僅僅是莫名其妙地泛起一絲異樣感覺。
他在從床上爬下來的那天,他已經在薛家足足呆了一周。薛貴也在同一天不需要仆人的攙扶下床。這哥們讓下人弄了一桌豐盛的午餐,算是給林澤補身子。至於酒,也許是在某個人的耳提命令下,隻上了三杯滋陰養胃的米酒。沒上性子烈的白幹。
銀女無所謂,她本就不喜歡喝酒,當然,她的酒量是奇大的。這是林澤某次機緣巧合下發現的。
林澤換上一身薛貴的昂貴西裝,挺合身,除了肩膀有些下垂的意思,其他方麵還算湊合。兩人個頭差不多,但林澤那不算魁梧的身軀是不論如何也沒薛貴肩膀寬的。
“媽的,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周,差點沒憋出毛病。”薛貴狼吞虎咽著食物,張牙舞爪地催促林澤。“吃啊,這幾天雖說吃的不差,但幾乎沒嚐到什麼葷,太折磨人了。”
林澤也沒客氣,風卷殘雲地解決著餐桌上的食物。直至兩人肚皮吃得有些撐了之後,薛貴才放下碗筷,舒爽地點了一支煙,噴出一個漂亮的煙圈道:“以後再有這種好事,記得叫我。當然,前提是你備好足夠個數的絕世強者。”
林澤啞然失笑,揉了揉鼻子道:“還是免了吧,這種事兒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膽小如鼠。”薛貴冷冷瞥他一眼,轉頭詢問慢悠悠喝著米酒的銀女。“美女,下次記得叫我。”
“不叫。”銀女淡淡道。
“額。”薛貴愣了愣,旋即笑道。“有個性。”
林澤愈發無語。銀女要是沒個性,這世上恐怕沒別的女人有個性了。
“林澤,她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戴著麵具?”薛貴好奇問道。
“大部分時間是。”林澤說道。
“什麼時候不是?”薛貴問道。
“這個——”林澤無奈地瞥了銀女一眼,尷尬道。“我也不知道。”
“他想看我的時候。”銀女說道。
“——”薛貴表情略微古怪,卻是沒說什麼,隻是繼續吃了一盒狗不理,這才擦掉嘴角的油漬,衝林澤說道。“吃飽喝足了,有什麼餘興節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