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漠地掃視茫然無措的渡邊新,渡邊工一一字字道:“有用嗎?向父親揭發我?他會相信嗎?沒錯,我是野種,可我在他們麵前是多麼的善良,多麼的溫順聽話,誰會相信我這麼做?倒是你,我親愛的哥哥。你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可是為長輩們惹出過不少的麻煩。誰會信你的?”
“親愛的哥哥。放棄吧,你現在這麼做,隻能是將自己推進火坑。對你的處境沒絲毫幫助。你看,假如對方查不出你,你不是可以繼續當渡邊家大少爺嗎?雖說父親未必會繼續重用你。但你會缺錢花,缺女人玩嗎?當一個衣食無憂的花花公子,又有什麼不好?”渡邊工一神色冷漠地說道。目中卻透漏出一絲對權力的貪婪。
“即便如此,再過二十年,渡邊家便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是嗎?”渡邊新含恨質問道。
“弟弟努力賺錢給哥哥花,本就是天經地義的。”渡邊工一微笑道。“哥,假若你走運,對方查不出你。你就本本分分當你的花花公子吧。畢竟,我的嘴巴也不是特別嚴。若是激怒了我,沒準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薛家女人,到時,恐怕就真的沒人能救你了。”
啪!
房門猛地被暴力踢開,一名容顏秀美,卻布滿殺機的女子徐步進來。緊接著,數名彪形大漢跟隨而入,將不大的病房堵了個水泄不通。
未等病房內的兄弟開口,井子寒聲道:“那你以為,現在就有人能救他——”目光挪到驚愕的渡邊工一臉上。“和你。”
房內的空氣在瞬間凝滯起來。溫度也在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下降。渡邊工一迎上井子那寒冷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冷戰。忙不迭起身說道:“井子小姐,您忽然拜訪是我們的榮幸。可您剛才在說什麼?我完全沒聽懂啊。”
井子連正眼也懶得給他一個,語調陰森冷冽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一點不假。”
“井子小姐,我是冤枉的啊。這事兒根本與我無關。完全是我哥哥在背後操作。您不信就問問他。”渡邊工一內心泛起一抹絕望。
他隱約覺得事態的發展並沒按照自己的方向走。而且,還蔓延得有點離譜。
神田井子來了。也就是說,她收到了消息,並且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
如此一來,豈不是意味著華夏那方麵也一早就知道了?
漸漸的,渡邊工一的額頭上滲出冷汗。後背也涼颼颼的。
他不笨,否則他絕對想不出這種惡毒到極致的辦法。可華夏有句話說得好,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決計想不到車手撞的並非薛白綾,而是一文不值的林澤。可偏偏是林澤,卻激蕩出比撞薛白綾還要可怕的恐怖漩渦。
韓家。
薛家。
東京的神田家。
以這龐大到任何人都不敢仰視的恐怖力量,在東京勉強算一線的渡邊家又如何能應付?單單一個神田家,就能打得他們奄奄一息。何況還有韓薛兩家在東京的影響力?
沒錯。薛家在東京並沒什麼勢力。可不代表薛家在華夏的盟友跟東京方麵沒聯係。韓家亦是如此。
如此密集而龐大的關係網,渡邊家哪兒有活路?
在井子殺氣決然地往醫院趕來時,神田家包括韓家薛家已展開淩厲的攻擊。要將渡邊家徹底在東京除名!
“車手沒撞到薛白綾。但撞到了林澤。”井子目光冷漠而決然地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渡邊兄弟,一字字道。“別遺憾,也別難過。受懲罰的不止是你們,還有渡邊家。你們所有的叔父長輩,包括你們的父親,沒人可以躲避這次的風暴。”
“那麼——”井子往往後退兩步,向兩側的彪漢說道。“砍死他們。”
言罷,井子神色漠然地走出病房。絲毫沒理會渡邊工一的跪地討饒。
“哈哈哈。畜生,你以為你害了我就能坐穩渡邊家繼承人的位置嗎?哈哈哈…”渡邊新瞧著步步逼近的刀手,絕望地衝神誌不清的渡邊工一吼道。“你為了滿足你一個人的野心,拉了整個渡邊家下地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撲哧!”
血流一地,病房頓時安靜下來,永遠都不會再發出絲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