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李強去隔壁房間洗了個熱水澡。並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最後還在幹淨的嘴唇上貼上兩道假胡子,做了一些小小的手腳,以此來遮掩自己的本來麵目。
他考慮過用藥,這樣可以不讓自己的臉受罪。但如此一來,他能享受的隻是一個沒有反應的女人的身體。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西方夏書竹的反應激烈一點,並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渾身顫抖地迎合自己。隻有這樣,李強才覺得一百萬花的值。不,是一百一十萬。徐菲這半年的生活費,他也承包了下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半年就花了十萬。真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李強是夏書竹的大學同學,僅限於同一所學校。不同班,也不同係。但他在第一眼見到夏書竹時,他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娶這個女人當老婆。即便不能,也要占有她的身體。他追求過,跟燕園很多有點資本的學生一樣,瘋狂地追求過夏書竹。不論是軟的,還是硬的。他都采用過,可沒用。夏書竹最後選擇了一個沒背景沒錢的優異生。雖說很快就結束了那段戀情,但也沒給其他人任何機會。
他不是沒考慮過采取強硬的手段來霸王硬上弓。但一來夏書竹的父親好歹是燕園副校長,手頭肯定有些人脈。若是出了差錯,這種惡劣性質的犯罪肯定會遭到她父親的強烈反擊。縱使自己父親有著過人的手段,也未必壓得下來。另一方麵也會毀了自己的聲譽。得不償失。
這次不同,有徐菲插手,並安排好了後路,他並不擔心自己穿上褲子後會惹上什麼麻煩。
想到馬上就能跟渴望已久的女人做想做的事兒,李強的臉上便流露出扭曲的笑容。分外猙獰。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李強應了聲,來到了客廳。
這是一家二流酒店,不容易碰到熟人,酒店老板跟自己也很熟,會對這兒發生的一切嚴格保密。並不擔心消息外露。當李強來到客廳時,他思念依舊的女人已坐在了沙發上。她還是那麼美麗--不,她越來越美麗了。水汪汪的眼睛,白裏透紅的臉蛋,讓人發狂的紅唇,以及那妖嬈豐腴的身段,無一不是刺激李強的最佳春-藥。
但意外的是,她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喝茶的動作卻相當沉穩的男子。
這是她帶來的幫手嗎?
一個身材長相包括穿著品味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是拿得出錢,還是打得過安排在附近的四名打手而客廳內的四名西裝保鏢?
這個年輕男人的出現讓李強心頭泛起一陣不爽,卻還是冷漠地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端起早已煮好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道:“你就是那賤女人的朋友?”
他神色冷漠且略微改變了發音,一字字地詢問夏書竹。
“是的。我朋友呢?”夏書竹佯裝很有勇氣地說道。實際上她的身軀已經僵硬了。若非林澤老神在在地坐在旁邊喝茶,她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會情不自禁地顫抖。
單單是那四個彪悍的保鏢,就給予了夏書竹強烈的視覺衝擊。
當然,在武力的較量上,夏書竹對林澤有一定信心。即便是同時麵對四個人,以林澤當初在警署門口展現的強大戰鬥力,她也覺得林澤可以對付。讓她坐立不安的,是麵對這種性質的談判。
她一個初入社會沒幾年,除了跟著林澤經曆過一回跌宕起伏的往事,差不多是波瀾不驚走過來的。自然沒什麼經驗底氣應付眼前的場麵。
“人不著急見,錢帶了嗎?”李強表情僵硬地說道。
“錢不著急,先讓我們見見人。”在夏書竹不知如何回應時,林澤放下茶杯,點了根煙微笑道。
唉,這種錯漏百出的騙局的確隻能騙騙夏書竹這種單純的女人,在小林哥這種老油條麵前,實在經不起推敲。他實在沒什麼興趣在李強這種二線公子哥麵前裝蒜,如他之前的態度一樣,他很喜歡裝-逼,但肯定不會在這種阿貓阿狗麵前裝。浪費時間,毫無激情。一眼就看透的東西,他連做個旁觀者的興趣也欠奉。
如果不是想暫時給徐菲保守住秘密,並不讓夏書竹受到太強烈的刺激,他早就大開大合把這件事兒給了結了。
“沒見到錢,還想見人?”李強見林澤語言不善,語調也冷了幾分。客廳的四名保鏢也微微前傾,打算李強一聲令下便一擁而上,將這個礙眼的小子收拾掉。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斜眼掃了李強幾眼,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忽地彎腰前傾,一字字說道:“哥們,其實你撕掉胡子,把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卸掉。賣相應該不差,何苦用這招呢?值得嗎?”
“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被揭破易容的李強心下一慌,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看穿的。當下色厲內荏地低吼道。“小子,我已經給了你們贖人的機會,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書竹輕輕拉了一下林澤,讓他不要這麼霸道,省的他們真動手,不止把矛盾激化,還傷了徐菲。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澤隻是輕輕一笑,給夏書竹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非但沒收斂,反而手一晃,將一把無柄的刀鋒戳進堅硬的茶幾,平靜地說道:“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麼對我不客氣!”
那此舉一出,李強身後的四名保鏢眼中異色一閃,估摸出林澤是個硬手。否則怎麼會隨身帶武器,還是這種正常人連摸一下都可能被割傷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