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記得五歲進基地並認識摩書後,兩人經常一邊滿臉黑乎乎的吃著蛋炒飯,一邊討論一個頗具技術性的話題。
假如自己做了英雄救美的事兒,而美女因此欲以身相許,應不應該答應呢?
就此,林澤的看法是要看這個‘美’是否真的美,如果長相一般氣質一般,那堅決拒絕。
摩書就不同了。
這個西蜀小屁孩霸氣地一巴掌拍在林澤後腦勺上,惡狠狠地說道:“你個煞筆,女人說穿了不就兩個洞——不對,三個。長的咋樣有什麼區別,關了燈還不一樣上?咱們拚死拚活的英雄救美,不就圖妹子以身相許嗎?”
林澤達不到摩書這種堪稱大愛無疆的境界,但也曾一度思考這個很價值觀的深沉問題。最終得出的結論還是那樣,長的不滿意的堅決不接受。
有什麼辦法呢?長相一般氣質一般的小林哥可是堅實的外貌協會會員,他可不能接受長的跟如花似的女人糟蹋自己。那是對老祖宗的背叛。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
這些隻是被女人忽然喚起的一些無關痛癢的記憶,被那句‘怎麼感激’喚醒的。
怎麼感激?
林澤覺得這是一個很為難的問題,而且是一個很荒誕的問題。
不是我救的她嗎?
怎麼我又要感激她?
林澤很快意識到自己被男人的劣根性操控了。
男人就是這樣,不管對女人或是漂亮女人做多少勞心勞力的事兒,總是抵不過女人為男人承受的丁點兒傷害。嗯,尤其是漂亮女人…
男人在跟女人交往的過程中,他們通常會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低到連自己都嫌棄自己。可有什麼辦法呢?用一句很粗鄙很邪惡的句子來詮釋,男人放棄尊嚴放棄品德來掌控世界,而女人則隻需要張開雙腿,就能征服掌控世界的男人。
林澤沒軟腳蝦到那個地步,可麵對眼前的至高女王,他仍漂亮無比的發揮了男人的劣根性。
“你想我咋感激?”林澤苦笑著問道。
他隻是隨口一問,卻難住了女人。
女人不是一個在平等的局麵下要求別人的女人,她喜歡用絕對的強勢鎮壓別人,或者用慎密的心思算計別人。譬如汪樹,他就在跟女人的較量中铩羽而歸。
但女人不希望也不想跟林澤耍心機,更不想去算計他,所以她有點不知如何回答。再所以,她就用那雙狐媚妖嬈到仿佛能說話的美眸一絲不苟地盯著林澤。柔軟的唇角噙著一絲媚笑。
“不知道?”林澤尷尬地撓了撓頭。
女人不說話,還是在笑。
“請你吃頓飯如何?”林澤試探性地問道。
女子不說話,但這次給了回應。
搖頭。
“不想吃飯?”林澤含蓄地說道。“聽說你很喜歡喝茶,請你喝杯茶咋樣?”
搖頭。
“不喝茶?那喝酒如何?管醉,喝你最喜歡的燒刀子。”林澤很堅決地說道。
搖頭。
“也不行?不吃飯不喝酒不喝茶。我也沒是沒其他方式能感激你了啊?”林澤手腳無措,經曆大風大浪的他縱使在麵臨死亡時也能保持足夠的鎮定。可麵對這個一直在媚笑,卻就是不說話的女人有點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