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接過紙條,並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眉宇間流露出濃烈的震驚。
“我與你合作,整死陳逸飛!”
簡單的一句話,林澤卻反複看了十幾遍。直至他徹底讀懂這句話的意思,方才心肝亂跳地瞥一眼韓小藝,壓低聲音道:“她來這兒,並不是找麻煩,而是做戲?”
韓小藝美眸朦朧,輕輕點頭,低聲道:“也許,她比我們知道的更多。更加知道她丈夫的死,與我們無關。”
林澤張了張嘴,不知如何接下去。
他很努力地捋順頭緒,分析整個事態。
麥長青死了。死在陳家。
陳逸飛受傷了。重傷。
所有人都懷疑是韓家搞鬼。包括麥長青的家屬。並且在事發後第一時間來找麻煩。
最後,淩紅登場,發瘋暈厥前,瞞過所有人遞給韓小藝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與你合作,整死陳逸飛!
麥長青的死跟陳逸飛有關?
若麥長青隻是倒黴被誤殺,淩紅會這麼做嗎?不會。
那麼——答案似乎隻有一個。淩紅認為麥長青的死,根本就是陳逸飛造成的!
若是這樣,所有疑惑都得以解答。
林澤忍不住續了一支煙,表情凝重地看了韓小藝一眼,苦笑著搖頭道:“這件事兒,可比咱們想象的複雜得多。”
“何止如此?”韓小藝那雙靈動漂亮的美眸中跳出一絲精光。“淩家公主既然認定了陳逸飛,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給麥長青報仇…”
“你怎麼看?”林澤輕聲問道。
“先等等。”韓小藝沉凝道。“如果有需要,我會和她合作。畢竟,陳家窺覬韓家也不是一兩天。能有淩紅這種陳逸飛核心圈子的盟友。對我們是極為有利的。”
“這個女人,也真是有恒心啊。遭受如此重創之後,竟還能保持冷靜,太可怕了。”林澤唏噓感慨。
“你難道不知道嗎?圈子裏可是公認她是薛白綾之下最有潛力的女人。隻是她沒這方麵的想法,否則也是相當厲害的角色。”
“姑姑,淩紅又暈了。”薛貴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據可靠消息,她今兒已經暈了三次。唉,不知道還撐得住不。”
“別小看她。”薛白綾輕聲說道。“這個女人,沒那麼容易倒下。”
“按照現在的局勢,韓家應該暫時沒什麼大麻煩了。那丫頭也真能忍,被人打到家裏來,也能忍氣吞聲。哈,這口冤枉氣吞得多憋屈。”薛貴輕鬆地說道。
“不吞能如何?”薛白綾美眸中掠過一絲異色,平緩道。“韓家這邊麻煩不大,目標又會轉移到誰身上呢?”
“誰知道。現在就看誰倒黴。”薛貴打趣道。“幸好咱們跟這幫人沒什麼大摩擦,否則也會被找茬。”
薛白綾微微頓了頓,緩步挪到窗口,拉開窗簾,輕輕蹙眉道:“女人毒起來,比男人更可怕。薛貴,姑姑不指望你以後討的老婆有多能幹本事。心懷慈悲最好。”
薛貴不明所以,揉了揉鼻子道。“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有感而發。”薛白綾回過身,輕描淡寫地瞥了薛貴一眼,一字字說道。“有些女人甘願為一個男人當溫順小綿羊,同樣,也可以為這個男人變成魔鬼。”
“你說淩紅?”薛貴縮了縮脖子。
“目前的局勢還不夠明朗。看不出什麼問題。可能不發展到某個地步,我什麼都看不懂。但我相信,有些事兒若要發生,遲早會發生的。隻是時間問題。”薛白綾說道。
薛貴聽得滿腦子漿糊,十分費解地問道:“姑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我完全聽不懂?”
“不懂是對的。”薛白綾忽地嫵媚一笑,美眸中異色閃動,抿唇道。“若你懂了。不是所有人都懂了?所有人都懂了。還怎麼做事兒?”
“誰做事兒?”薛貴茫然問道。
“該做事兒的人。”薛白綾說道。
“誰該做事兒?”薛貴問道。
“你猜。”薛白綾漫不經心地說道。
薛貴張了張嘴,撓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