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我是女俠!(1 / 2)

驅車送柳風舞回家。正要折身離開時,女人喊住林澤,讓他稍等一下。

林澤有些莫名,卻還是踏踏實實地點了一支煙,在門口安心等待。

大約三分鍾時間,柳風舞拿著一本影集走來,遞給林澤道:“送給你女朋友。”

林澤啞然。苦笑道:“想不到你還記得。”

“嗯。”柳風舞輕輕點頭。已恢複了初次見麵時的風采。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家了。”林澤微笑道。

“晚安。”柳風舞說道。

林澤擺了擺手,驅車離開。

目送駕車離開別墅,柳風舞眉宇間浮現濃濃的異彩,喃喃道:“謝謝。”

林澤的情緒有些複雜。但整體來說正能量居多。畢竟,柳風舞重拾人生信仰,終於可以擺脫這近三十年的折磨,也解開了心魔,過上想過的生活。作為旁觀者,或者說始作俑者。他還是很欣慰的。

人便是如此,看見別人開心,隻要自己不是過的特別淒苦,很容易被感染。當然,奇葩除外。這年頭缺人才,但從來不缺見不得別人好的奇葩。

搖開車窗,點上一支煙,扭開收音機聽歌。

晚上駕車在寂寥的街道上,聽聽輕緩的音樂,吹吹冷風。不得不說,林澤愛上了這項很小資很裝比的活動。

“哭到喉嚨沙啞,還得拚命裝傻,我故意視而不見,你外套上有她的發,她應該非常聽你的話,她應該會順著你的步伐,乖乖的呆在家。靜靜的守著電話。

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紮,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懲罰,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反反複複,清清楚楚,一刀兩斷你的情話,你的謊話…”

一首朗朗上口的情歌,林澤卻無動於衷地聽著。並沒太大感觸。倒不是他是冷血動物,實在是這歌是以女性角度唱的。林澤一個熱血青年,又能生出多大感悟呢。

反倒是那句‘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讓林澤頗為讚同。他隻希望柳風舞能剪斷過去的牽掛,過上早就向她展開雙臂的幸福生活。

忽地咧嘴一笑,林澤噴出一口濃煙,衝後視鏡裏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自言自語道:“林澤啊林澤。你何時成了救世主?人家大明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憑啥充當人家的人生規劃家?”

吐出一口濁氣,搖晃著腦袋道:“算了,以後得低調點,年紀不小了。可不能像十七八歲的小青年那樣熱血一湧就敢流血五步。唉,時間這把殺豬刀,慢慢消磨了我小林哥的銳氣啊!”

回到韓家時已是淩晨一點。陳瘸子還坐在石凳上飲酒。借著皎潔的月光,形單影隻的陳瘸子並不如何寂寥。反倒讓林澤心中溫暖。

這救世主得做。至少在有絕對理由時,得做。

當初若不是抱著一顆赤子之心,陳瘸子一輩子都將活在痛苦中,活得像條狗。現在呢?

他看上去同樣形單影隻。可他有了徒弟,有了個遮風避雨的屋子。喝醉了便能睡,還有貼心的小寶給他蓋被子。餓了有林澤給他做吃的,實在無趣時,還能拉著小寶喝上兩杯。他孤單嗎?不,他不孤單。他有了一個家。一個充滿溫情,充滿信任與感動的家。他不孤獨,他不寂寞。他可以在韓家人受到侮辱威脅時,滿麵笑容地替韓家人死去。不後悔,不遺憾。

人本就應該有為之活為之死的東西,若失去這個東西,人生何來意義?

“喝兩杯?”林澤笑著扔了一支煙過去,坐在石凳上討了一杯酒水。

“嗯。”陳瘸子已有些微醺,點燃香煙,舉起酒杯道。“敬那一輪月。”

一飲而盡。林澤咧嘴笑道:“什麼時候變得文藝起來了?”

“沒什麼。”陳瘸子渾濁的目光中透出一絲異樣的東西,沙啞的嗓子說道。“今兒是李叔的祭日。”

林澤眉頭微蹙,好奇道:“怎麼不去祭拜?”林澤知道陳瘸子口中的李叔是誰,喬八最忠誠的部下,最終卻被喬八殺死。

“無處可拜。”陳瘸子坦蕩道。“李叔咽氣前讓我把他骨灰撒進大海。他說大半輩子活在憋屈中,不想死了也裝在骨灰盒。不自在。”

“但他在你心中。”林澤舉起酒杯,笑道。“敬他。”

一飲而盡。

陳瘸子抹了一把嘴角,目光逐漸變得清亮,盯著林澤道:“李叔說你是個好人。十八歲那年他就知道你是好人。”

“是嗎?”林澤揉了揉鼻子,表情古怪道。“我隻希望別人不把我當壞人,能不能當好人不重要。”

“走一個。”陳瘸子豪邁道。

“喝。”

正喝到興頭上,一道白影自牆頭竄下,人未近,便嗅到一股充滿金屬質感的冷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