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在後勤部隊的照顧下秘密前往政府軍地盤。他傷的極重。若不能及時接受治療,很難撐下去。
可方素素擔心林澤,擔心葉龍,還擔心浴血奮戰的猛虎營將士。所以她希望前往蘭斯鎮看看。
銀女沒那麼多擔心,她隻是想林澤了。所以她願來了。
王輝等後勤部隊已然安全。可林澤等人卻仍然身處險境。
叛軍出動了。
蘭斯鎮在叛軍總部的附近,發生如此恐怖的戰鬥。又豈會瞞過所有人?
數百名叛軍自總部出動,前往戰爭區域勘察。可等他們抵達戰鬥區域時,隻剩滿目蠻夷。地上躺著的全是叛軍。另一邊,則是溫度極高的焦土。
這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個鍾頭。不止染紅了天空,也將附近的溫度拉高到幾十度。分外可怖。
叛軍首領跳下汽車,昂首闊步走向地麵堆滿白色粉末的焚燒區。雙目凝然地掃視附近,扭頭問一旁的副官:“什麼情況?”
“剛起了一場大火。”副官往前走了兩步,瞥一眼前方的三支香煙,皺眉道。“也許是敵人的屍體被一把大火燒了?”
呼呼!
狂風驟然而起。那堆砌在地麵的白色粉末隨風飄揚。有的灑在了枝椏上,有的則是飄向了遠處的湖泊。還有些——則在空中煙消雲散。歸於大自然。
叛軍首領揮了揮鼻子,眯起雙眼遮掩那無孔不入的灰塵。冷冷道:“嚴守各個關口,別讓他們跑了!”
“是,將軍!”
……
林澤等人潛伏在附近的一座山坡上,直至叛軍盡皆離開。方才紛紛向漫天的白灰敬禮。
而後,葉龍轉過頭,朝剩下的數名部下說道:“大路肯定不能走。我們抄小路走。記住,別被叛軍發現。我不想一個都回不去!”
“是。隊長!”
葉龍回過頭,瞥一眼臉色憔悴蒼白的林澤,苦笑道:“還撐得住嗎?”
“可以。”林澤微笑著點頭。
他是這幫人中傷得最重的。步行的話。葉龍隻擔心林澤吃不消。但事已至此,林澤吃不消也得撐著。
葉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做聲。銀女卻忽地走到林澤跟前,轉身,微微屈膝道:“上來。我背你。”
“啊?”林澤錯愕。
這個女人——是要背我嗎?
林澤啞然失笑。連葉龍也頗為無奈。
真要背,也輪不到你一個女人吧?我們這麼多大老粗,就算受了些傷,也比你有力氣得多吧?
“上來。”銀女重複道。
林澤仍是不動。苦笑道:“我怎麼能讓你背?”
“電視裏都這麼演的。”銀女說道。
“電視裏演的也是男人背女人吧?”林澤苦笑不跌。
“有什麼關係?”銀女關顧四周,冷冽道。“在這裏,你們誰打得過我?”
“——”
眾人啞口無言。
“上來。”銀女不耐煩地說道。
“不上。”小林哥寧死不降。
“煩!”
銀女手一探,便將林澤拉扯過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上了銀女的後背。
“喂。你這是要用強嗎?”林澤不甘心地問道。
“是。”銀女當先往前走去。
葉龍等人苦笑著跟上去,倒也沒提出異議。隻待銀女背累了換人。
一行十來人,就這般孤零零地往政府軍地盤走去。說不出的蕭索悲涼。
……
“鯊魚死了!”
“世界頭號恐怖分子,鯊魚死了!”
“好消息,鯊魚死在金果戰區!”
“鯊魚伏誅!狙殺著身份不詳!”
全球各地的報紙皆紛紛刊登這一則新聞。此消息一出,引來無數人咋舌。當然,更多的是質疑。
“鯊魚怎麼可能死?別開玩笑了!”
“這十年來,經常會出現鯊魚死亡的消息。但哪一次是真的?”
“不知道又是哪裏來的小道消息!”
全球各地議論紛紛。有些人持保守意見。還有些人則認為空穴來風必有因。更有些國家——尤其是美利堅這類反恐強國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派人過去勘察。試圖查出真相。
當然,他們最納悶的是。這他娘算啥事兒?咱們反了鯊魚十年沒成功。哪家好漢屁都沒放一個,就把鯊魚給做了?
而且做了鯊魚,怎麼都不出來大肆渲染?
這世上有低調成這樣的國家。低調成這樣的軍人嗎?
質疑聲壓倒了事實。直至經過半個月的調查。環球時報才刊登一則消息:鯊魚的確死了。但行動者身份不詳。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