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的,老人開始裝聾作啞了,而且王有才已經死了,在他死之前,已經承認了所有的罪責。雖然雷鳴知道,這些事不是王有才做的,但是王有才現在已經死了,真的叫做死無對證了。另外,雷鳴王有才父母的態度中,雷鳴也能感覺到,王有才的父母也在袒護著幕後的這個人。但是,雷鳴不可能像對待王有才那樣,來對待眼前的老人,這不能叫做感情用事,畢竟王有才的父母沒有參與這件事,隻要他們一口咬定不知情,公安局就拿他們沒辦法。
無奈之下,雷鳴走出了王有才父母的住所,在走廊裏碰見了趙局長,不過看到趙局長的神色,雷鳴就知道,他那邊和這裏一樣,都是沒有結果的。雷鳴無奈的趴在走廊的欄杆上,看著外麵的景色出神,趙局長走到雷鳴的身邊,拍拍雷鳴的肩膀安慰到:“小夥子,想開些,目前隻是迷霧還沒散開,相信總有一天會雲開霧散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對了,明天在局會議室召開案情分析會,我真誠的邀請你來參加,有什麼意見嗎?”
雷鳴有些惶恐,他知道自己不是警察,最多隻是上任局長給他頒發了一個榮譽警官證,但是當他看到趙局長那堅定的眼神時,頓時覺得有一股暖流在全身湧動。雷鳴趕緊表示,自己肯定會及時赴會,看著趙局長遠去的身影,雷鳴不由得想起自己剛進警局時,碰到的那個和藹可親的老局長,是那個老局長的一再鼓勵,才使自己在警局裏一幹就是好幾年。要不是碰到了那個喪心病狂的壞局長,說不定現在的自己還在警局裏,更說不定經過這幾年的打拚,也能幹出一番成績出來。
但是,那畢竟隻是昨日的黃花,雷鳴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趙局長是相信自己,欣賞自己,才會邀請自己參加案情分析會。看著遠方的天空,雷鳴暗暗的在心裏下著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這件發生在山村裏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光要為還在病床上躺著的秀蘭報仇,也要給無辜死去的校長、王有才,甚至是王主任,有個徹底的交代。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雷鳴再次決定,還是在警局裏再過一夜。
在公安局的會議室裏,已經到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局長的指示下,彙報著各自手頭上的工作,雷鳴暫時還插不上嘴,倒不是雷鳴不想說,而是雷鳴知道,今天自己主要是來聽的。因為有許多事情,自己並沒有去調查,自然不知道事情的進過,不過說明了今天是對案件的分析會,隻要能從聽到的信息裏抓住有用的東西,也算對得起趙局長對自己的信任了。於是雷鳴聽得非常的仔細,生怕漏掉什麼重要的東西。
負責走訪調查的人說:這幾天把村裏的每一戶幾乎都走了一遍,可以說這次秀蘭的案子,在村裏的影響更大。雖然說王主任是他們村唯一的領導,但是他死的時候,畢竟知道的人不多,而秀蘭就不一樣了,經過雷鳴同誌砸門的響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甚至有鄰居說,勤儉見到了秀蘭恐怖的樣子。所以,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論,人們心裏對秀蘭關心的比較多。再一個,就是全村人都知道王有才一家,不光是王有才,就連他的父母親,以及他的兒子王新亮,在村裏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說王有才殺了秀蘭,在村裏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在走訪中,我們甚至還聽到有些上了歲數的人,硬說我們公安局冤枉好人,還說什麼要集體去找大官,來管管我們這些當警察的。有這些人“撐腰”,在村裏的調查也不是十分的順利,多數人還是傾向於不相信王有才會殺人。
物證科的人彙報說:經過仔細勘查,發現在秀蘭家經過打掃的地麵下麵,還殘留著一些模糊的鞋印,由於鞋印已經被破壞,暫時還無法知道是誰的鞋印。但是從鞋印的花紋來看,經過請教老專家後確認,很像是以前的老解放鞋的鞋印,這種鞋印在我們這樣的市裏幾乎很少見了,但是在村裏,還有不少人還在穿著。另外,在秀蘭家地道的入口,發現了一顆很可能是凶手驚慌之下,扯斷的紐扣,由於這種紐扣很常見,也不能確定它的來源。這件事,也和走訪的同誌交流過了,不過到目前為止,在村裏還沒有發現可匹配的衣服。還有,在山洞裏王有才拿著的那塊石頭,上麵的血跡經檢測,確實是秀蘭同誌的,上麵除了血跡意外,無法確定指紋。在山洞裏,我們還有一些意外的發現,就是那些圍成石灶的那幾塊石頭,在厚厚的黑灰下麵,竟然發現了已經幹涸的血跡,經我們檢測,在上麵查到了包括王主任在內的還幾個人的血型,目前經過DNA比對確定的隻有王主任的,其他的由於目前還聯係不到相關人員,暫時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