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平靜的聽著各組的回答,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等各小組都說完了,趙局長才轉過頭問雷鳴:“雷鳴,說說你的看法。”雷鳴從椅子上站起來,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是的雷鳴,也是在這間會議室裏,和曾經的同事們一起討論分析著各個案件,就和今天的場景是一樣的。隻不過,現在的雷鳴已經成為了旁聽者,現在冷不丁的要他發表意見,還倒覺得有些不自然。他站起來後,朝著熟悉和不熟悉的麵孔,笑了笑,這才慢慢說出自己這幾天來的想法。
“這幾天,一連串的事件,弄的我應接不暇,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是我總感覺,這個幕後黑手很熟悉我的一切,總是先我一步,我卻處處被動。就像這次的王有才的自殺,以及以前的老校長的自殺,他們的舉動雖然說明他們在袒護著某個人,但是這不也正說明,那個幕後黑手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局嗎?每次想到這裏,我都不寒而栗,老實說,在做的有不少是我以前的朋友,不錯,我以前是做過警察,但我隻是個普通的警察,我不是神探。有許多事情是我應付不來的,而那個幕後黑手卻好像在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令我苦不堪言,在秀蘭出事之前,甚至是老校長自殺之前,我曾經和秀蘭一起商量過,要離開那個村莊。但是,我現在才知道,我一旦進入了這個村莊,就再也出不去了,於是就發生了後來的一係列的事情。麵對這些,我彷徨過,我恐懼過,我退縮過,甚至也頹廢過,但是我始終還是要麵對的,我知道,一天不找到這個人,我的內心就不會有一絲安寧!”
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雷鳴頓時感到舒服了許多,看來積攢了好幾天的話,在此刻都說了出來。雖然雷鳴覺得舒服了,趙局長卻鐵青著臉看著雷鳴:“你在這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剛才問你的是你的看法,並不是讓你來講故事的!”可能大家都已經領略過了局長的嚴厲,在局長還不算是訓斥雷鳴的時候,會議室裏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雷鳴此時也趕緊道歉,清了清嗓子說到:“從目前大家說的情況來看,我認為,有兩種可能性。一個是那個幕後黑手從此老老實實,不再犯罪,那麼我們就永遠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另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人已經殺紅了眼,在接連拋出兩個頂罪的人之後,會以給他們報仇為名,繼續濫殺無辜。雖然我很傾向於第一種可能性,但是後一種可能性,更令我心驚膽戰。”說完,雷鳴就坐在了凳子上,看樣子還真的有點害怕。
在雷鳴說完之後,趙局長又讓幾位組長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最後形成一個總的意見,就是以這次王有才死亡為契機,在村裏發布公告,就說經查證,王有才殺人屬實,已經在公安局畏罪自殺。這些情況,在王有才的家人回去之後,會得到證實,這一來就可以麻痹這個幕後黑手,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其他細節,等到書記員在整理之後,再下發給各單位,在散會之後,趙局長把雷鳴單獨留了下來,並且帶到了局長辦公室。
在辦公室裏,趙局長對雷鳴說,為了繼續查證下去,希望雷鳴能再回村子,雷鳴沒有直接回答,沒說去,也沒說不去。雷鳴的心思,趙局長是清楚的,趙局長拍拍雷鳴的肩膀,希望他能好好考慮考慮,明天再答複。同時,趙局長提醒雷鳴,應該去醫院看看秀蘭了。
是啊,要不是有這些案件羈絆著,自己早就去醫院看秀蘭了,雷鳴隻是心裏想著,嘴裏卻在感謝著趙局長的提醒。其實,細算起來,雷鳴覺得自己確實有好幾天沒去醫院了,也不知道秀蘭現在怎麼樣了,難得這次趙局長能想起來讓自己去醫院,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到了醫院門口,雷鳴還一直在祈禱,希望秀蘭能在自己進去的一瞬間醒過來,隻要秀蘭能醒過來,和自己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他才不稀罕去破什麼案子呢!這樣想著,雷鳴很快就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外,頓時雷鳴就感到了異樣,先是在走廊裏到處都找不到穆紅的父母,也沒看到守護的警察。等雷鳴再往重症監護室裏看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監護室裏的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