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妙又被勾了魂。
看來在她還沒瘋之前,也是非常喜歡這些華麗的東西的。
“那圖是什麼?”餘泱十分有耐心的又問了一遍。
張妙妙的眼珠子轉了轉,又是四下張望了一番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很厲害的,很厲害的兵器圖,很厲害的。”
餘泱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整個人狠狠的抖了一下。
瞳孔都猛地收縮了一下。
兵器圖。
先帝掌握的兵器圖。
難道是那個東西?
最早時,三國未定,戰局十分混亂的時候,曾有一個瘋子造出一種十分恐怖的兵器過。
遇上那個東西,衝上多少的人都是不夠的。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虐殺。
而當時操縱著那殺器的是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國。
那殺器實在是太過於厲害,無奈,定國,白竺和永昌三國聯手,勉力才壓下那小國。
而那殺器也是當眾被摧毀的一幹二淨。
至於那瘋子做出來的兵器圖,自然也是被一分為四。
白竺和永昌各分了一份,而當時的定國卻是三國最強,對那小國的圍剿也是出力最多的,因為定國死傷最多,所以按照當時定國第一任國主的意思,這圖他們必須分兩份。
也是一種象征,象征著當時定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三國之首。
這些都是三國初立時候的事情了。
餘泱這樣的小輩早就在這三國互相牽製的平和日子裏,將那段驚心動魄的前塵往事給忘記了。
她手上的羊脂白玉自然是已經被張妙妙一把就搶了過去。
透白的羊脂白玉正在張妙妙的手上打著轉兒。
餘泱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緩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對著自己一直攏著的袖口探去。
“妙妙,你餓不餓?”餘泱笑道。
張妙妙停下了一直在摸著首飾的手,愣愣的看著餘泱,甚至是流出了口水。
這樣直白的反應已經不用她在多說點什麼了。
餘泱從懷中拿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白糖,對著她擺了擺手,笑道:“我這裏有糖,你要吃嗎?”
餘泱從地牢裏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漸漸的能看見清晨微弱的晨光了。
她帶著幾分困倦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門外的守衛對著她恭敬的行禮。
她在最後一點夜色裏,慢慢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陰黎的屋子裏,同樣也是燭火搖曳。
冬歌匆匆忙忙的從外麵進來。
“大人,不好了。”
冬歌的麵色很是難看。
“那張美人死了。”
陰黎正在認真的寫著什麼,聽見冬歌的話他手上的動作都沒頓一下。
“死了不好嗎?”陰黎的聲音和夜色一樣清冷,“我讓你去地牢本來就是要讓她死的。”
冬歌當然也知道。
就在剛剛,陰黎讓他去解決掉張美人。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陰黎突然要對付這麼一個冷宮棄妃,還是一個瘋子,但是陰黎的命令他還是選擇第一時間就去完成。
可誰知道……
“我到的時候,張美人已經死了。”
陰黎輕輕的抬了抬眼眸。
“是中毒了。”冬歌從自己懷中拿出兩件東西,一樣是榴紅色的寶石簪子,還有一樣是一隻透白的羊脂白玉手鐲。
“這是那張美人一直抓在手上的。”冬歌將這兩樣東西遞到陰黎的手上,“屬下這就去查這兩件東西的出處,還有,那守門的兩個護衛說……!”
“不用查了。”
陰黎食指輕輕的在那簪子上緩緩的拂過。
“這是餘泱的東西。”他不氣不惱,居然還帶上了幾分笑意。
冬歌卻是完全的愣住了。
倒不是因為他不知道是餘泱,因為守門的兩個人已經告訴過他,昨日晚上,餘泱曾經去過地牢。
他驚訝的是,陰黎居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是餘泱的。
這可就……冬歌眯起了眼睛,表情略略的有幾分戲謔起來。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冬歌的輕鬆沒持續多久,轉而就愁了起來,這來挑事兒的是自家主子的心上人,是要敲打呢?還是放任呢?
“什麼都不用做。”陰黎將那兩件東西收入自己的袖子裏,緩緩的握緊,看向窗外,外麵正慢慢的升起日光,落入他的眼睛裏,撐起一片璀璨的山河,“這種晚上不知道乖乖睡覺,半夜跑出來的壞習慣,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幫她改過來。”
冬歌聽了這話,得,這自家大人是鐵了心的要寵著了。
這兩人愛咋地咋地吧,一個是自家大人,一個可能是未來夫人,都得罪不起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