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剛剛升起,東方還是魚肚白色,一陣馬踏石板的聲音便打破了整個金城的寂靜。韓遂一早就召金城的文武官員到太守府集合,好似有什麼進擊的事情生。
韓遂部將任雙在路上與閻行相遇,任雙拱手問道,“這一大早火急火燎的,閻將軍可知是什麼事情?”
“不知道,我也是剛接到命令。”閻行搖搖頭,什麼都不了,任雙也知道閻行的脾氣,便不好再追問下去。
當煎羌部的信使與閻行和任雙擦肩而過,進入韓遂的議事廳,其他人早已經到了。閻行和任雙也分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韓遂讓人將兩封求救信遞給閻行和任雙。
“這是當煎羌部的求援信,你們看看了。”韓遂坐在主位上,輕輕理了理鬢角的頭。
雖然早已看過同樣的信,但閻行還是把信拿在手中仔細的看,甚至比任雙還要慢些。任雙大字不識幾個,抓耳撓腮的勉強看完,就把信還給了侍從,站在原地打起哈欠來。
待兩人看完,韓遂這才開口問道,“你們怎麼辦好?”
金城這些將領都是跟隨韓遂征戰多年,上陣殺敵卓卓有餘,要是出謀劃策,那可就大眼瞪眼了。此時諸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韓遂輕歎一口氣兒,“彥明,你覺得呢?”
“末將以為,我們應當出兵。但不是去相助任何一方,而是去調停。”閻行將早已想好的應對之策,不緊不慢的講來。
韓遂微眯的眼睛,慢慢睜開,“為何?”
“無論是燒何羌部還是當煎羌部,都與我們交好。”閻行略一停頓,好讓在場的人跟上他的思路,“燒何羌部在金城是最大的羌族部落,我們暫時不能得罪。”
“那既然不能得罪大部落,那就去幫忙滅了部落,還能和燒何羌部交好。”金城主簿張恢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韓遂的眼睛露出一絲欣賞,張恢是當年韓遂在羌族部落就回來的,看他識得幾個字,在錢糧方麵有些造詣,韓遂讓他在太守府做了個吏。這幾年憑著自己的本事,已經身居金城主簿之位,也是韓遂比較信任的人。
閻行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張恢的不同意見而生氣,“當煎羌部雖然勢力很弱,但是要是他們逼急了,難免會傷到我們。那樣也會讓其他部落望風而至,不敢歸順我們了。”
韓遂慢慢點點頭,大手一揮,“彥明馬上集合部隊,我們去為兩部做和事老。”
韓遂點了五千人馬,身邊隻帶著閻行便去為兩部調和。韓遂將營寨安紮在兩部之間,與其他兩部營寨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並在第一時間將費柯和索爾木請到了自己的大帳裏。
韓遂大帳裏,閻行手持蛇矛站在韓遂身後,隱隱給人一種壓迫感。費柯和索爾木帶著手下分別坐在韓遂兩側。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大帳裏火藥味十足,如不是他們的兵器被留在了帳外,此時已經開打了。
“兩位頭人都消消火,都是自己兄弟,何必鬧這麼僵呢。”韓遂先開口打破了帳裏尷尬的氣氛,苦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