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虞以薰淚眼婆娑,扭過頭來對我可憐兮兮地說:“禧妃娘娘,你我都是即將為人母的人,我們的欣喜若狂沒有人比彼此更懂,你何苦為難我?”
“虞美人此話怎講?”我聽出她話中有話。
“娘娘剛才堅持不用這碗燕窩,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虞以薰哽咽道。
“虞美人懷疑是本宮給你下毒?”我驚詫。
虞以薰不言語,隻是一味地哭,我有些急地道:“這碗燕窩是皇上賞賜的,本宮怎會動手腳?”
二嫂在一旁道:“虞美人動了元氣還是靜養為好,不要胡思亂想。禧妃與你雖然同時有孕,但你完全對她構不成威脅,她有什麼理由設計陷害你。”
聽二嫂為我辯解,虞以薰哭得更厲害了,隻是一味地喊皇上,皇上也道:“朕一定會為你查出真凶的,你放心。”
太後溫和地道:“孩子還會有的,你不要再傷心憂慮了,皇上這幾日多陪陪虞美人吧。”
皇上默默點點頭,虞以薰堅持道:“皇上,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一定要為臣妾把凶手抓出來!”
太後在一旁嗔怪道:“虞美人不要太任性了,你難過皇上也難過,皇上日理萬機,還要整日掛心你的事不成?”
虞以薰不再說話隻是一味哭,我本就覺得蹊蹺,剛才覺得太後的舉止更是覺得可疑,她幾乎從不會安慰哪個失意的嬪妃,哪怕是她的心腹,我忽然想到剛才她阻止虞以薰用那碗燕窩的一幕,我心裏一沉,心裏已經有了底。
我道:“虞美人說得對,凶手不抓出來我們三個有孕的嬪妃必定惶惶不可終日,您說是嗎皇上?”
皇上望著我道:“愛妃說的是,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朕的孩子人,也不會讓朕在乎的人受到委屈。”
太後欲言又止,我偷偷瞄她,她並沒有在說話。
皇上留在了裏麵,我和二嫂往外走,二嫂放佛想說什麼,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應該也猜到了是她的母後所為,我挽起她的胳膊,道:“二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讓皇上查下去的。”
“安禪,你……你也猜到了?”
“嗯。你的母親並不是一個特別會演戲的人,這麼多年了,我已經修煉得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破綻。”我苦笑道。
“你不恨她?”二嫂的口吻複雜而悲涼。
我無奈地笑,道:“我隻是不明白她為何那麼恨我。”
二嫂不知道再說什麼,我接著道:“你和皇上對我那麼好,就算她再怎麼對我我也已經無以為報了,二嫂,好在今天我沒事,即便今天沒有孩子的是我,我可能也會原諒她。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和皇上為難。”
二嫂已經紅了眼眶,她看著我久久不能說話,這時遠遠看到了段萱兮,我趕緊用手帕偷偷圖為二嫂擦擦淚,道:“二嫂,就讓這成為你我之間的秘密吧,不要去找太後理論,也不要回家告訴二哥,好嗎?”
二嫂點點頭,這時段萱兮走了過來,給我和二嫂請了安,二嫂與我告別,送走二嫂,段萱兮對我道:“剛才殿內大亂,王爺特讓我來看看娘娘是否安好,娘娘您沒事吧?”
“勞王爺和王妃掛念,一切有驚無險。萱兮妹妹,去我宮裏坐一坐吧。”我道。
未央宮。
段萱兮端起茶,笑道:“禧妃娘娘宮裏真是富麗堂皇,坊間都傳未央宮比長生殿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日一看果真不假。我還沒出嫁時來過這未央宮,當時先帝的寵妃、七王爺的生母尤貴妃住在這裏,也遠遠不如今日奢華,娘娘的盛寵,古往今來再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