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劍都拿不起,有何資格報仇?”白起走近了女子。
女子睜大雙眼,驚恐的看著他,閉上雙眼深吸口氣,提劍刺向了白起。
白起穩穩的站立,目光鎖在女子的臉上,眼神幾乎穿透女子,劍未到女子卻踉蹌的後退。
咣啷一聲,劍掉在地上,女子悲痛欲絕,就在此時女子看到了千黛,眼睛盯著千黛手腕上的玉鐲。
“鎖魂玉,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是鎖魂玉。”女子狂笑著。
而千黛卻被兩束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別,別看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千黛的嘴唇有些發紫了。
女子一步步走到千黛麵前:“沒錯,是鎖魂玉,白起你命不久矣。”
千黛更是被此話鎮住,拉低袖子遮住了玉鐲。白起犀利的目光射在千黛蒼白的臉上,白翟更是緊張的要命,生怕兄長會一劍殺了千黛。
良久,女子止住了笑,擦幹淚水後卻咬破了手指:“白起,你看著吧,你會知道自己怎樣死的。”
血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女子口中喃喃自語,聲調時而高亢時而低迷,院中沒人能聽的懂,
突然管家衝了進來:大公子,快製止她,她在吟唱血咒。”
“哈哈哈,晚了。”女子大笑:“鎖魂玉現,血咒驗,我以我血祈求最邪惡的大神蚩尤,巫族女兒有難,求血泣鎖白起之魂,以安天下。”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女子站的地方血滲透的土地。
白起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他是不相信什麼巫術的,白翟和千黛愣在原地,管家驚恐的看著女子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老爺呀,小人追隨你去了。”說罷,一頭撞死在院內柱子上。
女子含笑溫柔的看著千黛:“知道來龍去脈了嗎?哈哈哈,我就知道鎖魂玉會再現的,天有道哇。”笑聲嘎然而止,女子仰臉倒在地上。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千黛看著兩具屍體一瞬間恐懼占滿了她的心,當初自己死的那一刻遠不如現在的感覺。她偷偷的握著玉鐲,沒來由的感覺到玉鐲也在輕微的顫抖,甚至有些發熱,這是幻覺?
“哼,沒用的東西,收拾你這殘局。”白起怒視著白翟。走了出去。
看著白起的影子消失在門口,白翟虛脫般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拍著胸口:“商洛,別怕,我大哥不會把那女人的話當真的,他不會牽罪與你。”
這是的千黛真的麵如死灰,靠著身旁的小樹:“太恐怖了,這女人真恐怖極了。”
“小事,經常發生。”
“小事?”千黛大睜雙眼看著院中遺留的血跡,一陣抽搐。
“是啊,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動手的刀客,在他們眼裏誰的命都不值錢,值錢的隻有武士尊嚴。”
這下,千黛更加確信有個民族是先秦後裔的事了。
“我們貴族中都有上門的刀客,有次一個富商帶著刀客到小妾的院落去,富商讓小妾陪刀客飲酒,那小妾不知輕重竟嫌棄刀客衣著寒酸,還嘲笑刀客身上有異味。”
白翟看了眼靠在樹上的千黛接著道:“雖然刀客沒說什麼,你可知道那富商怎麼做的?”
千黛眨著雙眸,期待著故事的結局。
“後來,富商抽出了刀客的刀,一刀砍下了小妾的腦袋拱手送到刀客手裏,以作賠罪。”
聽到結局,千黛的嘴巴幾乎能塞下個雞蛋。她隻知道女人沒身份,沒想到生命竟這樣的任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害怕眼前嗎?往後跟著我擔保走在大街上沒人敢惹你。”
千黛瞥了他一眼:“我不上街,上街也很小心,不會踩到帶刀的人。”
“哼,別這樣說,你不惹人家,人家會看你好欺負故意找你茬的。”白翟站了起來走到千黛麵前:“還是跟著我好,我會讓你吃穿不愁,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說著還把頭埋在千黛頸間。
“我是男人。”千黛轉身避開了他。
“我沒說你是女人呀,何必緊張?”白翟哈巴狗樣跟著千黛。
“二公子,武安君要回軍營了。”
白翟有些不耐的白了那人一眼:“知道了,下去。”繼而又黏上了千黛。
“你不送送武安君?”
“沒什麼,我很奇怪他這次為何會突然回來。”
“想你了唄。”
“拉倒,我們兄弟倆,貌合神不合,我隻給他提供一些軍需品,我的事他從來沒有過問過,我懷疑。。。。”白翟突然盯著千黛,盯得她渾身不舒服。
“怎麼?懷疑什麼?”
“沒什麼。大概是戰事不順。應該是戰事不順。”白翟捏著下巴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