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公孫翟又名白翟擁著千黛,看著男裝素顏的她,嘴角揚起不可琢磨的微笑。
第二天大清早千黛在白翟的注視下醒來,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笑臉千黛唬了一跳。
“怎麼,我又不喜南風,至於緊張嗎?”
千黛搖頭緊盯似笑非笑的他,當下就像含了隻蒼蠅般狐疑。
“你兄長他。。。。”
“敗興,大清早幹嘛要提他?我可不願招煞神。”白翟下了床穿好鞋子。
跟著千黛也下了床,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發和衣服。
“你真的與眾不同,身上透著一股女兒香,也沒有哪個男人與你一般戴玉鐲的。”白翟趁千黛彎腰穿鞋時,俯身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此言讓千黛停下了動作,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那是昨晚歌妓的香,玉鐲是家傳的,沒聽說過‘人養玉,玉保人’嗎?當下社會動亂我又不能自保,隻能依托與它了。”千黛撫摸著玉鐲,在她看來此玉鐲上有她生母的氣息,以解她的愧念和遺憾。
“是嗎?真有意思,本公子還是頭一次聽說。”
“那是你孤陋寡聞,子不聞‘佳玉----溫潤之道,君子的溫潤之道’?”
“哦,如此說來,倒是本公子淺見,失禮。”高大的他爬在千黛肩頭邪魅的笑著:“好了,用早飯吧,管家來催好幾次了。”
千黛看著哈哈大笑走出去的白翟,心裏七上八下她知道這個白翟或許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已經猜出她女兒身了,疑慮的她不知道今後的路上還有什麼樣的事情等她。
“喂,商洛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又不是女兒家走不快?”
“哦,許是昨晚喝多了,頭有點暈。”千黛找著理由。
白翟站在原地等著內心慌亂的千黛。
側院裏傳來了簫聲,千黛抬頭順著聲音望去什麼也沒看到,卻也不敢問。
“nnd,這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管家,管家。”白翟爆喝著,千黛一動也不敢動。
“二公子,何事?”
“你聾了嗎?沒聽到那女人又在做怪。”
“是,是,小的這就去處理。”
千黛蹙眉看著白翟,這人的脾氣也太出乎尋常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大哥知道這禍害豈不撕碎了她。”
白翟回頭看到一言不發的千黛,後悔自己剛才的言行:“商洛莫驚,這女人是戰俘的妻子,揚言要刺殺兄長,是我暗地留了她一命。”
“為何?”
“哎!戰俘的妻女們都是要充作軍妓的,我心疼她還有幾分姿色,男人嘛誰不想嚐新鮮?是吧?”白翟擠眉弄眼的輕撞了一下千黛的肩頭。
“哦,對,對。”一陣惡寒從她心底升起,這個時代男人把女人根本就當做是劣等物品。千黛皺著眉頭,隱約覺得將有事情發生。
“站住。”一聲厲喝把千黛真正的嚇了一跳,看到那人後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
“兄,兄長,何事?”
“何事?那個戰俘女人是怎麼回事?”白起的聲音似雷炸開在白翟的麵前。
白翟低著頭不敢看白起的臉。心裏暗暗咒罵管家“真是,這事怎麼讓閻王知道,該死的。”
“怎麼,不想說?走。”說著拉起比自己高一頭的白翟大步往側院走去。
留下千黛站在院中不知作何。白翟一手背後召喚著千黛,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白起一腳踹開側院的門,隻見一女子手握管蕭,一張俏臉梨花帶雨,低頭歎息著。一見到來人更是氣憤的轉身回走。
“站住,我有要你走嗎?”
女子背對著白起:“白起,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丈夫兒子死時的模樣始終刻在我腦子裏,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女子顫抖著身子。
“哼,戰俘本就該殺。”
“可他們已經投降了,你還是那麼狠心。戰場下不殺降軍之將的。”女子轉身指著白起的臉。
那一刻千黛看到了女子的憤怒,幾乎能將空氣燃燒,而白起始終不為所動。
“那又怎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他們自己沒本事怨不得我,倒是你如何跑到我府上的?”
這番對話讓千黛更是覺得烈炎下的惡寒,一張臉有些蒼白抱緊了肩膀:‘原來武安君真是白起,公孫翟是他的弟弟。’
“白起,你不得好死。”
“這不是你說了算。給你一把劍你敢殺我嗎?敢嗎?”嗖的一下,白起抽出了腰間佩劍。
千黛嚇的渾身一哆嗦,白翟更是遠離了他,女子顫抖著雙手接過劍,玄鐵打造的劍重量幾乎讓她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