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蝕把米,偷雞不成(1 / 2)

“慎卿,今夜之後,你便是我端親王府裏麵最受寵愛的女人!”文軒粗聲宣告,音調裏飽含了掩飾不住的火熱,指尖緩慢地劃過她玉臂上豔紅奪目的守宮砂,忽然間,吻如一場毫無征兆暴雨呼啦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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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春日的朝陽冉冉升起,透過貼在雕花朱窗上的綠紗,射入滿室光與影的纏綿,深深淺淺,影影綽綽,令人的心情也像飄到了雲端那般鬆鬆軟軟,愜意慵懶。

躺在床上的文軒,此刻早已轉醒多時,昨晚徹夜地倒鳳顛鸞,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疲憊,反而斯文俊雅的容顏在光與影的折射下,越發神采飛揚,精神奕奕。

他垂眸低笑,凝視著臂彎裏海棠春睡一般的美人,不由地心頭一蕩。

此刻的她,睡顏上布滿了憔悴疲憊,暖玉生香的肌膚上,隨處可見愛的痕跡,這些非但影響不了她的美麗,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孱弱的美感,就像雨後的新荷一樣,惹人心憐。

這時,茗慎閉緊的雙眼微微一動,眼皮上密梳一般纖長的睫毛,宛如翩躚的蝶翅般撲扇了幾下,隨之,滿身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卷而來。

頭又暈又沉, 痛得像要炸裂一樣!

嘴裏有粘膩的腥甜味道,但舌根卻在微微辛辣發苦,這是合歡散殘存的滋味,令她胃裏翻騰欲嘔!

四肢輕飄飄的虛脫無力,但身子卻像被萬馬奔騰踐踏過似的,到處都在隱隱作痛,尤其是下身的痛,簡直如撕裂了一般!

意識恍惚,思緒朦朧,猶記昨夜,她不顧羞恥地投懷送抱,天啊!腦海裏這些斷斷續續的回憶片段,應該不是真的吧?

茗慎懷揣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向上蒼發出祈禱,隻盼昨夜種種,隻不過是一場春夢無痕!

可是上蒼似乎跟她有仇,在她羞澀忐忑到不敢睜眼麵對現實的糾結時刻,一聲戲謔若春水般平蕩而曲折的聲音,潺潺地從她耳畔流淌而過:“你是醒了呢?還是在裝睡?”

“我哪有在裝睡?”茗慎立即不滿的嬌哼反駁,這才發現她居然一絲不掛的卷縮在一個身無一物的男人懷裏,這……這……這不剛好鐵證如山的坐實了昨夜激烈的交纏,並非一場旖旎纏綿的夢境嗎?

意識到米已成粥,她的臉頰‘唰’的一下,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像隻逃竄的兔子般一頭紮進了男人的胸口,恨不得就此把自己給埋進去。

這般孩子氣的羞怯舉動,惹來文軒的嗬嗬吃笑。

他忍不住的想逗她一下,於是將唇湊到了她的耳畔,曖昧的低語道:“你,還疼嗎?”

茗慎又羞又惱,揚起粉拳便砸向他的手臂,口中罵道:“你無恥!”

文軒邪魅的一笑,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微微拖長了聲音,調侃笑道:“好心關心你,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爺是在問你的頭還疼嗎?你想到哪裏去了?”

“我……我沒想到哪去。”茗慎一把甩開糾纏著她的大手,索性翻過了身子躲進鴛被,不在理他。

片刻後,她卻又轉了回來,輕嗔道:“我問你,昨晚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房裏?過來也就罷了,怎麼還……還做出那樣肆意妄為的事情,當真一點也不知道忌諱著。”

文軒聞言,垂下不解的目光,灼灼的端凝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本王來自己側妃的房裏就寢,何須忌諱?”

“啊?”茗慎猛然瞪大了眼,霍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半擁著被頭,側臉朝旁邊看去,隻見文軒精壯白皙的身軀半掩在大紅錦麵的鴛鴦鍛褥裏麵,烏黑的長發柔順的披在玉潤的肩頭,麵若冠玉,眉目濃黑,唇角掛著舒雅慵懶的笑容,頭枕雙臂,大大方方的給她欣賞個夠!

茗慎頓時如同遭了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驚訝,屈辱,懊悔等等......各種複雜又強烈的情緒,一瞬間堵滿了她的胸口。

“轟”的一聲,她的大腦思維陷入了停滯狀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呢?

昨晚看到的那個人明明是……

“看夠了嗎?”

發現她的麵色反常,文軒卻誤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豐神俊朗給迷住了,故而寵溺萬分的掐了掐她的臉頰,取笑道:“剛剛還是一副初嫁小娘的情態,這會子瞧見了本王,怎的變成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的呆雞了?莫不是,昨晚把爺當做旁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