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芳心碎,真相大白(1 / 3)

文浩擔憂的看了茗慎一眼,默默走出了養心殿,此時的寢宮裏隻剩下文軒和茗慎!

文軒負手而立,渾身冒著冷冽的氣場;茗慎則淡然的佇立在側,氣氛幾乎僵冷到爆!

“跪下!”文軒嘴裏突然迸出一聲怒喝,宛若雷鳴!

茗慎應聲而跪,文軒緩緩俯下身子,生硬地托起她的下顎,陰寒著臉問:“知道錯在哪裏了麼?”

茗慎好看的遠山眉蹙成一團:“臣妾不知,還請皇上明示。”。

“納蘭茗慎,朕對你的容忍,已經夠多了!”文軒劈麵甩她了一記耳光,厲聲質問道:“為什麼你看見朕和靈犀在一起都不吃醋?你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朕?還是心裏藏著別人?”

茗慎舔過嘴角溢出的鮮血,冷嗤一笑:“臣妾從未做過有違婦德之事,問心無愧!而且,皇上貴為九五之尊,不管寵幸誰都是應該的,綿延子嗣才是皇家頭等要緊的大事,又豈是臣妾這幅絕孕之軀能夠阻止?”

“絕孕......”文軒怒容稍緩,語氣卻更陰寒:“你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白鵬飛嗎?”

“是誰說的不重要,反正身子是臣妾自己的,臣妾最是清楚不過的了,絕孕的事情根本瞞不了多久,就算沒有人說,臣妾也會自己感覺出來的,軒郎啊軒郎,臣妾真的很不明白,為何連靈犀那樣婢女出身的血脈您都能夠容得下,卻獨獨容不下納蘭家的血脈呢?”

茗慎咬唇泣道,眼淚汪汪中映出淡淡嘲弄,於是幹脆別過臉,抽噎不止道:“幸好承歡是位公主,否則,臣妾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你恨朕麼?”文軒沉著臉問道,桃花眼的深處卻滿是憐惜。

“臣妾不敢有恨,隻望皇上也別憎恨承歡,她是臣妾此生唯一的血脈了,隻要皇上肯善待她,善待我納蘭一族,臣妾此生也就別無他求了,願一生一世侍奉君側,償還君恩!”茗慎仰起紅腫的臉頰望著他,聲音裏頭帶了幾絲懇求的意味。

文軒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指尖溫柔撫著她臉頰的一片紅腫,軟了口氣道:“即便你失去了母家的靠山,依舊朕最寵愛的妃子,如果你想要個子嗣做依靠,朕將來可以立一個太子過繼給你。”

茗慎心頭猛然一凜,慌忙掙開他的懷抱,連連後退幾步,唇角勾起一抹淒涼:“看來,皇上是鐵了心的不肯放過納蘭一族,難道,難道我大哥對您還不夠忠心麼?”

“納蘭家三朝顯赫,黨羽眾多,在朝堂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固倫公主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嫡妹,在皇族宗親裏麵地位特殊,更加上有南宮一家和你二哥榮華一直暗地勾結,意圖掌控納蘭軍的兵權,這裏麵的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納蘭一族不滅,朕會寢食難安。”文軒神色淡得如一抹寒冰,出口的話更是冷絕,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

茗慎吃力的扯動唇角,笑得蒼涼而絕望:“固倫公主驕矜自傲,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二哥榮華即便跟南宮家連成一氣,但禍不及我大哥這一枝族人,皇上的殺伐決斷,臣妾無權幹涉,但奉勸皇上一句,趕盡殺絕隻會增加仇怨,還望得饒人處且饒人。”

“朕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傷害納蘭家一草一木!”文軒側過臉頰,一字一句說道,眼神冷漠殘忍,心口卻泛起幾絲微疼。

“可是人非草木,臣妾現在總算想明白了,什麼‘安得此生兩全法,不負天下不負卿’,原不過是皇上哄著我玩的,你恨毒了我們納蘭一族,恨的怕是早已滲透骨血,如蛆附骨了,所謂的萬不得已,也隻不過是搪塞我的借口罷了!既然我們話不投機,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到皇上想清楚了,在來召見臣妾吧!”茗慎淚眼如霜的說完,淡漠疏離的施了一禮,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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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佇立在養心殿外,眼睜睜看著茗慎鬢發散亂的從裏麵衝了出來,於是趕忙追了過去。

茗慎橫衝直撞的奔跑,踉蹌的腳步險些跌倒在地,幸好文浩追了過來,及時扶住了她的手臂。

“當心!”

“放手!”茗慎將頭壓得極低,淚珠打落在文浩的錦墨鑲金袖口,一片刺骨的寒涼,跟著內心的淒涼哀傷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