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東而去,這一走又是一個月,一路聽來的消息,番月和祈國的大軍已經開始對壘,顯然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式。那麼,番月和祈國交界通商的邊城現在一定是封城了,怎麼混進城去而安然反回祈國成了我這幾天的鬱悶症結。
離邊城還有大約十天的路程。沿路能通行的大道早布滿番月的軍隊,如果沒有軍隊的通行令,我們很難再向前行了。
“我知道一條小路,通向邊城的,我四歲的時候阿爹帶我去過邊城一次。現在還剛到立秋時節,還不到大雪封山的時候,那個地方應該還可以走,不過如果再過一個月就還難說了。”阿依達的話讓我們突然就看見了一線曙光。
有個當地的又聰明的小孩同行還真是不錯。
這些天阿依達好像沒有剛開始的那麼抑鬱了,似乎跟蕭然的關係更好了些,其實我知道原因的,一次無意中我發現蕭然在教他武功,不過我什麼都沒點破。既然他能開心點,何不由著他們呢!
“不過,那路很難走的。”
“不怕的,我們肯定能走得過。”麵對急切回家的遊子,所以的阻礙都已經微不足道。
足足花了一天的功夫,我們才找到阿依達所說的小路。入口處到處野草叢生,一條隱蔽的小道夾雜在一群山之間。
“穿過這坐山,我們就到了離拉城三百多裏的地方。這群山脈險峻難走,野獸出沒,一般人都不敢經過,一般都要繞道北上幾百裏繞到上林河,在向南去拉城。”阿依達這些知識肯定是他阿爹當年告訴他的,難為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那穿過這山需要多少天?”我們必須做好裝備,在這種荒無人煙的荒山中,野獸眾多,我們必須得格外小心。
“那次,我跟阿爹走了三天。那時有大丹跟著,一般的野獸也不敢欺負我們太近。”
那時不一樣的,大丹可是一條野性未褪的成年藏獒,一般的野狼等小型動物是不敢輕易侵犯的。可現在我們隻有孤身兩個女子,帶一孩子,雖然也帶有一隻藏獒,可小弱現在才三個月大。我們還要保護它不能惹別的動物呢。
那我們也得走。
“今晚我們就宿在這裏,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我吩咐蕭然和阿依達好好的睡一晚,未來的三天我們可都要繃著神經呢。
我們在裝備宿營,小弱一如以往,在我們忙碌的時候,自個跑旁邊去玩了,或者抓個小兔子什麼的作為晚餐。
“小弱,你怎麼了?”我回頭一看,是小弱在那裏使勁的咬著阿依達的衣擺,還不時搖著尾巴嗚嗚的叫著,一雙黑深的眼睛裏似乎藏著話說,可惜它不會說話。
看來,肯定是小弱在附近發現了什麼。顯然以阿依達對小弱的了解,也知道了小弱在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