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綽飛突然睜大了眼睛,望著林若薰,沉聲說道:“娘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懷疑末將她們拐賣了不成?”
“嗬嗬,趙將軍不要激動,冬梅,泡兩杯茶上來,趙將軍有些口幹舌燥了。”
“是的,娘娘!”冬梅會意,很快將兩杯泡好的茶端了上來。
先一杯放在林若薰的手邊,另外一杯放在了趙綽飛的手邊。
不知道,冬梅怎麼弄,居然不小心,將趙綽飛手邊的這杯茶給打翻了。
她抱謙地笑了笑,然後拿抹布來擦了個幹淨。
林若薰隻好將自己的一杯推開了趙綽飛的麵前,笑著對趙綽飛說道:“趙將軍先用吧!本宮現在正腹中空虛,冬梅,你去煮點蓮子羹來。”
“奴婢遵命!娘娘!”冬梅會意地走了出去。
趙綽飛見這杯茶,原本是屬於林若薰,便是覺得沒有問題,端起來就一飲而盡,杯的溫度剛剛好,不燙不冷,看來冬梅這侍女的工作做得極到位。
喝完杯,趙綽飛心中的燥火滅了一些。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娘娘,青衣和銀虹的事情,真的跟末將無關,想必這件事情皇上應該更清楚。”
林若薰抿唇一笑,她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那名叫做青衣的刺客,是趙綽飛親手培養出來的。
任務完成之後,慕容飛宇私底下賞給趙綽飛做了小妾,而銀虹則在完成任務之後,離開了大燕國,至於具體原因,怕是隻有慕容飛宇才知道。因為這兩名刺客都是他親自吩咐的。
林若薰故意將此事提起,目的就是為了惹怒趙綽飛,讓口舌幹燥的他,飲下這杯茶。
一局未完,趙綽飛突然覺得手腳發軟,他扶住額頭,晃了兩晃,突然撲通一聲摔倒了在地。
守候在門口的冬梅。
快速地走了進來。跟隨在她身後的,還有兩名強壯的太監。
林若薰冷冷在盯著昏暈過去的趙綽飛,心裏總算安穩了許多。
“照本宮的吩咐去做吧!要利索一點,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遵命!”
冬梅答道,然後迅速地帶著太監,將趙綽飛搬了出去。
第二天,宮中嘩然了,林若薰早早地醒來,便是聽得宮女們,在窗子外麵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哇,你們不知道那何貴嬪有多淫邪,肚子裏懷著孩子還不安份。”
“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早上,我聽何貴嬪那邊粗使的小李子說,何貴嬪光著身子與趙將軍糾纏在一起啊!哎喲,好丟人啊!皇上親自看到的,盛怒之下,將兩個人都投進了死牢!”
“那何貴嬪不是懷著皇子的龍子嗎?”
“什麼龍子,那根本都是趙將軍的野種呢!!哎,真是丟人啊,皇上也真是的,平素老讓趙將軍出入後宮,你說常在女人堆裏混,哪裏有不動心的。”
聽到這裏,林若薰清著嗓子咳了一聲,外麵的宮女聞聲頓時散個了幹淨。
林若薰的臉上,這才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她隻是買通了一名宮女,讓她在何貴嬪的飯食裏,放了一包合歡散而已,想不到,趙綽飛也真真上了。
好,很好,她前麵的路障也清理了一半。
想到這裏,林若薰便是翻了一個身,然後舒舒服服地繼續睡覺。
暫時,她沒有操心了。
可是,她並沒有機會多睡,才一會,便聽到外麵有動靜,仔細聽過去,似乎是李福全的聲音。
她一怔,頓時睡意全無,一陣放鬆了的腳步聲響起,停在了她的床頭。
冬梅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娘娘,皇上讓您去禦書房,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嗯!撩帳子吧!”林若薰庸懶地答了一聲。
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由著冬梅吩咐著,幾名宮女利索地伺侍著她穿衣。
梳妝完畢之後,她喝了一點冬梅煮的雞茸燕窩粥,然後坐著小軟轎向著慕容飛宇的禦書房走去。
李福全滿臉堆笑地守在禦書房的門口,恭敬地向著林若薰行禮,“娘娘金安,皇上正等著您呢!”
林若薰笑了笑,“有勞公公了!”
李福全尖細的嗓子說道:“娘娘客氣了!”
林若薰扶著冬梅的,慢慢地走上了台階,遠遠地,便看到慕容飛宇黑著臉,焦燥地走來走去。
看到林若薰過來,便是如遇救兵一般匆匆地迎了上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吉祥!”林若薰彎著身子,輕聲說道。
慕容飛宇匆匆將林若薰扶了起來,“愛妃無須多禮,朕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來,坐這裏來!”
慕容飛宇扶著林若薰在龍椅的旁邊,一起坐了下來。
林若薰沉穩地問道:“皇上,有什麼事情?”
慕容飛宇眉頭打結,氣憤地說道:“趙綽飛那個不成器的,竟然與何貴嬪,竟然給朕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