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表情為難,但沒辦法,曹子揚已經上台,能走嗎?
最終主持人原話翻譯了,下麵的議論聲更大,指指點點,都在罵曹子揚狂妄自大,明顯沒有聽進曹子揚的話,至少很大部份沒有聽進。曹子揚看了看藍教授和任熊、辛浩明,這三個老家夥倒是統一看熱鬧的姿態,其它的中國專家差不多,有鄙視曹子揚的,但同樣被同伴鄙視著。
曹子揚繼續對主持人道:“你告訴他們,強者是用實力說話的,誰都可以有意見,但在我正式說的時候先閉上嘴,原話翻譯。”
主持人又翻譯了,終於現場安靜下來,曹子揚開始闡述自己要闡述的東西,下麵的驚訝就開始來了,因為那是帶著案例的,而不是假的。他們也不會懷疑那是假的,因為醫學論文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如果是假的,弄不好會名譽掃地,沒有誰願意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因為很容易查清楚。
看見下麵的驚訝,曹子揚越顯得鎮定,直到把要闡述的闡述完,當然曹子揚還不能下台,看狀況會有許多提問,曹子揚很樂意回答,藍教授不是被那個日本的針灸專家宮市藤問的啞口無言麼?那一定程度來說是日方勝了中方,曹子揚想贏回來,所以巴不得宮市藤提問。
下麵議論了有兩分鍾,終於有個韓國專家提出疑問,是關於疑難穴位下針方法的,提的很刁鑽,但曹子揚既然能夠做出來,回答又有何難處?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而且順帶回答了一個更難的。剛回答完韓國專家就直接無語了,低著腦袋,因為曹子揚用的是很激烈的神情,言詞間還帶著鄙視,最關鍵的是,回答完以後還告訴他不要小看年輕人。
第二個專家提問前,蕭小儀忽然走出來,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遞給主持人,讓主持人播放,說是現場的針灸技術展示。主持人和各個部門溝通過,最後決定放,因為太驚訝,都想看看,畢竟這有畫麵的東西,肯定要比沒有畫麵的東西更有吸引力。
會議室有投影,而且很大,他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放出來,是曹子揚參加省交流會展示針灸技術的片段,經過了剪輯,全長十分鍾,那十分鍾看下來,全場非常安靜,沒有人一句話,甚至咳嗽一聲,因為都被震驚了,這是什麼?這是用針如神啊,一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卻又在此之前籍籍無名,沒道理啊,沒道理。
投影關閉,蕭小儀把U盤拿回,走回自己的座位。
曹子揚看了一眼下麵那些專家,對主持人道:“繼續提問吧,如果大家都沒有問題,有請下一位。”
主持人道:“估計沒有下一位,他們需要時間安靜的消化一下,肯定無法集中精力聽下一位專家的闡述,這是對下一位專家不尊重和不公平。”
曹子揚道:“是麼?我覺得那是你們的事情,我隻管我自己的事情,你這麼說:剛剛一臉鄙視和不屑那些專家開始提問吧,否則剛剛的鄙視和不屑就是對針灸工程的褻瀆,不配做這方麵的專家,因為這方麵的專家沒有這麼丟人,原話翻譯,請。”
主持還是有所猶豫,但最終都要翻譯,曹子揚留意著藍教授和那些中國專家們的表情,以判斷主持人有沒有原話翻譯,結果有,因為他們全部都樂了,嗬嗬笑著,豎拇指,與之形成反差的是各國專家代表們的神情,不少都低著腦袋,他們沒有勇氣問,因為針灸技術和用藥他們絕對比不上曹子揚,給曹子揚設置障礙吧,還會被鄙視,所以隻能沉默不語。
看實在沒有人敢提問,曹子揚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日本的針灸專家宮市藤,帶著點故意的挑釁,宮市藤倒是很給麵子,隨即提出一個問題,主持人給曹子揚翻譯:“宮市藤先生問的是用藥問題,曹醫生你用的兩味主藥都取自保護動物,宮市藤先生說做為職業醫生要有起碼的醫德,你們中國的醫生為什麼都這樣?拿你來說,你是用另外兩個受保護動物的命去救另一條命,救一殺二,這不是職業醫生應該做的事情,請曹醫生做出回答。”
曹子揚想了想道:“首先醫生的天職是救命,你隻要是醫生,隻要做的是救命的職業,你就已經進入殺二救一甚至殺二十救一的過程,就看殺的是什麼,有時候是一棵草,有時候是一隻鹿,有時候甚至是鱷魚、老虎等等等等,既然是殺,大概隻有受保護和不受保護的,普通和不普通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