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外界有傳聞,說戰家的這位太子爺,異常囂張跋扈,異常不近人情,他甚至逼得自己的親生父母都隻能在國外久居,幾年不能回國一次,而偌大的戰氏則由他獨自一人,大權掌握。
戰行川一向是個美食老饕,中海有名的各大餐廳沒有他未光顧過的,他曾為了一屜蟹黃蝦餃在淩晨四點多開車穿過半個城市,隻為了享用那份純粹的不需要等待的美味。
隻不過,刁冉冉身上有傷,需要忌口,所以,他把她帶到一家連鎖粥店。
“白粥最保險,其他的什麼海鮮粥豬肝粥之類的,似乎都不太適合身上有傷口的病人。”
說完,他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給刁冉冉點了一碗白粥,然後,好想故意的一樣,戰行川低下頭認真地看著麵前的菜單,上麵有數十種花樣繁多的各類粥品。
刁冉冉憋著氣,雙手搭在桌上,一聲不吭。
很快,戰行川點好了,他回過頭來,看著氣鼓鼓的刁冉冉,明知故問地主動挑釁道:“你怎麼了?”
她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還是沒說話。
“別生氣了,記得忌口,傷口別碰到水,盡快養好。下個月‘偶’就要對外營業了,那幾天都很熱鬧,如果你的傷還不好,我就沒法邀請你了。”
戰行川攤攤手,臉上分明是一副“我是為你好,你別不領情”的神態。
刁冉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那家新開的會所,就是在那裏,戰行川吊兒郎當地說,他想娶她,讓她考慮考慮。
明明是婚姻大事,他卻說得好像是去買兩斤土豆一棵白菜那麼簡單。
她剛想說自己不想去,餘光一瞥,忽然在粥店的門口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挺著大肚子的阮梵。
她正站在店鋪外麵,讓身邊的保姆進來買粥,打包帶走。因為這個時段的食客比較多,所以後來的顧客都要等上一會兒,阮梵也不例外。
看起來,她氣色還不錯,腹部隆|起,比上次見麵,整個人似乎更加圓潤了一些似的,應該是生活得不錯。
大概是刁冉冉眼神之中的敵意太過明顯了,連坐在她對麵的戰行川也不禁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望了過去。
阮梵站在粥鋪外,穿著件寬鬆的孕婦連衣裙,正一臉不耐煩地等著。
“原來是冉氏的遺孀。真沒想到,她老公除了留下了一些遺產,還給她留了個遺腹子。當年,他們的婚禮可是很轟動的,那種奢華即便是放在現在看來,恐怕也很難超越。”
戰行川摸著下巴,嘖嘖稱奇道,似乎至今仍對那場盛世婚禮難以忘懷。
刁冉冉不禁看向他,眼神裏充滿疑惑。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冉氏竟也和戰氏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他居然還認識冉天澤和阮梵,甚至還前去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雖然自己不在場,但那場婚禮到底有多麼奢華,冉習習是有所耳聞的。畢竟,華人圈子就那麼大,即便她沒有回國,一直逗留在紐約,也曾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些細枝末節。
不生氣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你認識這個女人?”
刁冉冉用手托著腮,佯裝不解地問道。
“見過兩次,之前受邀出席過她和她先生的婚禮。她的丈夫,年紀差不多有我們父輩那麼大了,不過這也很正常,富豪配美女嘛。”
戰行川早已收回了視線,沒有再去看阮梵。他雖然很少去置喙他人的私事,不過,對於這個女人,他是發自內心地不喜歡,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睛裏,對金錢的渴望實在太赤|裸太明顯了。
“哦,這樣。”
刁冉冉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然後又情不自禁地看向站在門口的阮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