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害羞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調酒的男孩,笑容一臉甜蜜。
冉習習吃了一口麵,抬起頭很篤定地說:“放心,一定會開下去的,你煮的麵超級勁道,而且用的醬也是進口的,成本確實高一些,可懂行的人一吃就吃的出來。”
見她誇讚,戰行川也不禁嚐了一口,同樣點頭。
“我和你打個賭,要是你撐到了第六個月,我帶一百個人來捧你的場。”
他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真的?”
女孩雖然驚喜,可也以為他不過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讓他們繼續吃麵,自己則去給男孩打下手了。
“你都不好奇嘛?”
見冉習習專心吃麵,根本不打算和自己說話,戰行川沒話找話。
她皺眉,吸了一根麵條,哼道:“好奇什麼?像你這種人,別說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也帶得來啊。”
聽她的意思,應該是沒想起來什麼,於是戰行川隻是笑笑,沒再說話。
他的生日,在三個月後,本以為她還記著,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戰行川已經好幾年沒過生日了,以前都是朋友給張羅著,後來他出了事,溫逸彤也和他沒了來往,再加上有了睿睿,他也很少再去應酬,一年一年,好多老朋友就淡了下來。
如今,她回來了,他莫名地又有了一種想要熱鬧熱鬧的想法。
吃光了一小份意麵,冉習習擦擦嘴,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說道:“雖然我不想過多解釋,但我覺得,還是應該把我想說的話和你說明白。我和你之間,我們永遠不可能做朋友,不僅僅因為我們之間有過一段不愉快的婚姻,還因為,你騙了我為你生孩子,還趁機用低價收購了刁氏。就算你當初把我當成了冉冉娶回家,但這些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忘記。我承認,過去的柔情蜜意讓我很難忘記,不管你當初對我的感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些經曆一旦發生了,想裝作沒發生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一團火,看起來紅彤彤很漂亮,靠近一些也覺得很溫暖,但我曾被它狠狠吞噬,險些燒死,現在你讓我再一次撲火,我不會願意。”
說完,她試著站起來,用手撐著桌沿,輕輕補充道:“不妨告訴你,我現在每一天都在思考,要怎麼報複你們,拿回屬於我們刁家的東西。如果不是刁成羲那個人實在不配做我的父親,我當初就算是拚了命也會想辦法保住刁氏。公司從我的手上被人奪走,是我的無能,孩子在我的身體內被人設計,也是我的無能。這筆賬,我會向你討回來的,也許要很久,也許不用太久。”
冉習習抬腿就走,和端著酒水的女孩險些撞到一起。
她沒有停下,直接走出去,在路邊打到了一輛出租車,立即離開。
“哎,她怎麼走了?”
把一杯金湯力遞給戰行川,女孩看著托盤上的薑糖水,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伸手接過,朝她無奈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前妻……”
女孩露出了然的表情,很大方地說道:“那這杯酒算我請的,你喝吧。喝完就去把她追回來,加油!”
說罷,她還做了個手勢。
屏幕上,已經脫胎換骨的吳君如正在朝前夫眨眼睛,笑容嫵媚,把這個惡心男人讓給了同樣不要臉的小三,她也能過得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就像冉習習一樣。
*****
早上六點半,戰行川倒在床上,睡得死豬一般。
他不記得自己是幾點鍾回來的了,總之,一倒下就睡著了。
明明隻喝了兩杯酒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醉得特別的快。似乎真是應了那句話,酒入愁腸愁更愁,情緒不佳,小喝一點也會醉得一塌糊塗。
戰睿玨的懷裏抱著一個阿狸造型的馬口鐵存錢罐,這還是孔妙妙送給他的,告訴他,平時把零用錢丟進去,從現在就開始攢“老婆本”。
猶記得,戰行川當時笑岔了氣:“我的兒子會娶不到老婆?笑話!”
孔妙妙斜眼看看他,冷笑著回答:“以後男女比例異常懸殊,別以為有兩個錢就能討到老婆。當然了,沒錢就更別想討了!睿睿,別聽他的,你現在開始攢,就算你爸一時犯渾,把你趕出家門,將來你也有錢娶媳婦!”
此刻,戰睿玨就抱著自己的“老婆本”,手腳並用地爬上了戰行川的床,把手裏的存錢罐往他的後背上重重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