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冉習習送回家,律擎寰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片刻也沒有耽擱。
她拎著那些在機場買的禮物,回到家中。
沒想到,本該在幼兒園的戰睿玨卻請了假,這兩天都在家裏,而波尼·克爾斯竟然也在,兩個人正玩得不亦樂乎,幾乎把一樓改造成了遊樂場。
冉習習的突然出現,令他們感到十分驚訝。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戰睿玨,他把手裏的玩具一丟,興奮地跑過來,口中還大喊著:“媽媽!媽媽回來了!”
下一秒,冉習習的腿上就多了一個肉乎乎的“掛件”。
她摸摸兒子的頭,見他平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怎麼回來了?律擎寰呢?”
正在和戰睿玨玩沙盤的波尼·克爾斯也緩緩地站起來,皺眉問道,發現冉習習竟然是一個人回來的,律擎寰並不在她的身邊。
這令他察覺到一絲詭異,同時緊張不安。
她提前回來了,意味著什麼?
“他已經回公司了,我都知道了。”
冉習習把手上的一個袋子遞給戰睿玨,讓他去洗手,然後拆禮物。然後,她把其他袋子遞給陳嫂,裏麵是買給大家的特產,蜂蜜、綿羊油、羊毛製品之類的,讓每個人隨意去挑喜歡的,她自己則是脫掉外衣,換上拖鞋,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客廳裏頓時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波尼·克爾斯穿著一件白色T恤,胸口有幾塊汙漬,顯然是戰睿玨留下來的。這兩天,他都在這裏陪玩,而且還自作主張給孩子請了假,以免被記者騷擾。
事實證明,波尼·克爾斯的做法是正確的,據克雷格說,的確有幾個記者挖到了戰睿玨所就讀的那間幼兒園,早晚跑去守株待兔。甚至還有人找到了他的班主任張老師,問了一大堆問題。幸好張老師也是個聰明人,直接謝絕采訪,表示不會公布任何學生的隱私。
很快,洗幹淨雙手的戰睿玨跑了回來,專心地拆著他的禮物。
冉習習給他買了一雙羊毛小靴子,還有兩個毛利木刻的筆筒,剛好用來裝那些油畫棒和蠟筆,戰睿玨很喜歡,立即愛不釋手起來。
“睿睿,你自己玩,媽媽一會兒下來陪你。”
說罷,她看了一眼波尼·克爾斯,示意他和自己上樓。
兩人上了二樓,冉習習隨手帶上房門,她的臉色雖然疲憊,但精神卻還好,看向他的目光是有些複雜的。一方麵,她感謝他這幾天照顧戰睿玨,另一方麵,她又知道他也是瞞著自己的人之一。
“所以,你也知道了?”
她沒有隱瞞,直奔主題,開門見山地問道。
波尼·克爾斯一手插在褲袋裏,藍眸淬光,很酷地反問道:“知道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是蓄謀已久吧?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一開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外麵玩得正高興,律擎寰來找我,說有事要帶走你,叫我給你放假。”
他確實沒撒謊,在國家遊泳中心拍攝宣傳片那天,因為吃醋,波尼·克爾斯開車就走,約了那個新認識的法語係女生,兩個人去了一家紅酒會所。後來,他接到律擎寰的電話,得知他們已經在機場,準備起飛,離開中海。
“至於後麵的事情,都是克雷格把網頁翻譯過來,再給我看的。”
他一臉坦然,倒是令冉習習有些尷尬,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言辭激烈,將他直接定性為幫凶之一。
“謝謝你這兩天過來照顧睿睿。”
猶豫半天,她隻能擠出來這麼一句話,隻是,聽起來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算了。”
波尼·克爾斯從喉嚨裏咕噥出來兩個字,他原本真的打算和冉習習好好聊一聊,但看見她現在這副鬼樣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馬上去洗澡,睡覺,記得敷一片急救麵膜!你的皮膚狀態很糟糕,黑眼圈也很重,簡直醜死了,天底下沒有比你更醜的女人了!”
他有些暴躁地咆哮著,狠狠地挖苦著。
冉習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的確有些缺水,但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她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被他推進了衛生間。
“快去!”
收拾妥當之後,冉習習的確醞釀出來了睡意,雖然是白天,但因為時差的緣故,她的頭很沉。下樓一看,波尼·克爾斯和戰睿玨繼續玩著,一大一小很是和諧友愛。
她看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上樓去睡覺。
差不多睡了四個小時,冉習習緩過來了不少,她睜開眼睛的一刹那,還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清醒之後,她馬上給戰行川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