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紅發泄了片刻,終於止住了哭泣,她吸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太想要回瑤瑤了。戰先生,她不是你們戰家的孩子,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我可以對天發誓!你一定要幫幫我,求求你了!”
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亢起來,雙腿一軟,眼看著就要朝著戰行川跪下來。
“有話慢慢說。”
戰行川頗為無奈,雖然已經知道了瑤瑤並非是戰勵暘的孩子,可有些承諾,他現在還不能輕易地給出,以免失信於人。
見他就是不鬆口,趙玉紅不禁有些絕望了起來。
她紅腫著雙眼,目光呆滯,口中喃喃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讓瑤瑤回到我的身邊嗎?現在所有人都相信瑤瑤是虞幼薇的女兒,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一直沒有吭聲的冉習習覺得這一幕看起來很令人難受,她曾經也體驗過這種感受,孩子明明近在咫尺,但自己卻無法將他抱在懷中,隻能像個隱形人一樣,默默地守候在一旁。
出於對趙玉紅的同情,冉習習遞過去一張紙巾,低低勸道:“別哭了,總會有辦法的。孩子既然是從小跟你在一起生活,人與人之間的親疏遠近,她是分辨得出來的。”
聞言,江凱宏也嚷嚷道:“就是,好端端的,你哭什麼,真是掃興!”
說完,他有些不悅似的把臉扭到一旁,兩隻眼睛也跟著翻了翻。如果不是礙於戰行川在這裏,江凱宏可能早就大發脾氣了,他現在對紅姐的新鮮勁已經過去了,要不是看在有好處的份上,早就與她一拍兩散。
不過,現在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他既要狠賺一筆橫財,又要看著虞幼薇吃癟,甚至心裏還盤算著要怎麼樣借助戰行川的手來對付劉武,為自己報仇。
江凱宏的樣子吸引了戰行川的注意,從這個男人一進門,他就覺得有幾分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在哪裏見過。
“這位先生,你好像一直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們認識一下吧。”
反正有冉習習在安慰著趙玉紅,戰行川也不願意繼續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糾纏,所以,他轉而去和江凱宏說話。
“啊,是是是,這是我的名片。”
江凱宏反應過來,連忙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戰行川。
戰行川微笑著雙手接過,馬上低頭去看。
這一看,他立即明白過來,為什麼江凱宏看起來那麼眼熟了。
“平江電子,原來是江經理,久仰久仰。”
戰行川放下名片,眸光一閃,他繼續含笑說道:“怪不得江經理看起來有幾分眼熟,說來也巧,我和另一位江經理有過一麵之緣。看樣子,他應該是你的弟弟吧?”
江凱宏反應了一下,馬上點頭道:“您說的是凱睿吧?對,他是我的弟弟,堂弟,我叔叔的兒子。哎,說起凱睿,真是……那小子不靠譜,以前還迷戀過虞幼薇那個婊|子。哦,對了,有一年除夕,凱睿帶她回家,我當時就覺得見過她!後來仔細一想,果然是她!”
他又得意起來,因為自己是第一個認出虞幼薇的人,甚至還成功地要挾到了她,這幾年來,無論是人還是錢,江凱宏都占了不少的便宜。
戰行川的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但心裏卻對他鄙夷至極,江凱宏居然還好意思說江凱睿不靠譜,後者起碼光明正大地追求過虞幼薇,可他卻隻會威脅逼迫,相比之下,齷齪多了。
現在,他幾乎已經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自己當初在虞幼薇家中床下發現的那隻用過的避孕套,應該就是江凱宏的“傑作”了。
這麼下流的舉動,也隻有他能做得出來了。
想到這裏,戰行川忍不住有些生氣,他倒不是吃醋,隻是覺得惡心。
說話間,趙玉紅的情緒也平複了下來,她很感激地看了一眼冉習習,又低下頭用紙巾擦拭著雙眼,然後才開口說道:“戰先生,事情是真是假,隻要你帶著瑤瑤和虞幼薇去做一個親子鑒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認祖歸宗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讓虞幼薇這麼輕易就蒙混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