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知道是節目組為了追求效果,還是真的,喬言訥一走上舞台,十個女人便發了瘋一樣地衝了過去,圍著他,還都把脖子伸長了,嘟嘴親他,口中不停地喊著“老公”。
聽著這個原本專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稱呼被這麼多賤女人叫著,喬瑞秋氣得牙齒格格直響。
她買了手機,氣衝衝地返回家裏。
她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情,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居然搜到了那個節目,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看著喬言訥臉上的笑容,喬瑞秋隻覺得格外刺目。
她隨手一揚,遙控器打中電視屏幕,重新落在了地板上。
幾乎一整晚沒有睡好,第二天,喬瑞秋在被窩裏磨蹭到了下午一點多,連早飯和午飯都是在床上吃的,根本不想下床。
下午,當律擎寰提著東西上門的時候,她還沒起來。
保姆認識他,急忙請他進來,還小聲告訴他,說喬瑞秋從昨天開始鬧脾氣,心情不好,砸了手機,還砸了電視。
大概,在保姆的心中,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律擎寰的。
他點頭,把帶來的東西交給她:“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律擎寰輕輕走到臥室的門口,房門沒關,他伸手叩了兩下,然後靠在門邊,輕聲說道:“不是快生了嗎?據說要多鍛煉,能爬樓梯的話,每天爬幾層,不然生的時候沒有力氣。”
喬瑞秋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的臉皮真厚,她都已經多次下過最後通牒,可他還是每隔半個月就會來一次,每一次都會拿不少東西,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
幾次之後,她覺得不要白不要,何況律擎寰拿來的東西,都是很好的。所以,喬瑞秋也就一律都收下了,沒有丟出去。
於是,他繼續來送東西,她繼續不給好臉色,二人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說得你好像生過孩子似的。我不順產,我剖,還用得著我使力氣嗎?”
喬瑞秋狠狠地噎了回去。
律擎寰也不生氣,反而繼續問道:“你又鬧什麼情緒呢?眼看沒多長時間了,好好度過這些日子,對你,對寶寶都好。”
哪知道,一句話,竟然讓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喬瑞秋一想到那個該下地獄的男人居然帶著一堆醜八怪去國外瀟灑,而自己卻含辛茹苦地十月懷胎,還要在肚皮上挨一刀,她就恨不得要殺人來泄憤!
看著她情緒不對,律擎寰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吃晚飯的時候,猶豫再三,律擎寰還是說道:“從上個月開始,已經有兩撥人來找我了,都是來調查情況的。”
喝湯的喬瑞秋猛地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調查什麼?”
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應該是有人把上次的事情捅出去了,所以有人來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戰行川一開始就布了這個局,他算準了我會這麼做,就等著我去往裏跳。”
海倫是戰行川的眼線,這一點幾乎已經可以證實了。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這段時間以來,律擎寰一直在暗中觀察和監視著海倫,暫時還沒有對她攤牌。他覺得,還可以再等等,或許這個海倫有可能為自己所用,也說不定。
“那怎麼辦?”
一聽到律擎寰的話,喬瑞秋也不禁有些慌了。
畢竟,去偷資料的人是她。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看你相不相信我,我相不相信你了。”
律擎寰意有所指地說道。
喬瑞秋皺起眉頭,雙手下意識地撫上了圓滾滾的肚子:“我馬上就要生了,我肯定不會自找麻煩的。不管我相不相信你,總之,我不希望這件事被人知道。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說出去。”
他點頭:“那是當然了,出事了,咱們誰都跑不掉。你也不至於為了咬著我,把自己搭上,對吧?”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但還是點了點頭。
律擎寰走之後,喬瑞秋坐在沙發上,回想著他之前說的那些話,難免有些心驚肉跳。
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那麼,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戰行川的計劃之中。看起來,她能那麼輕易就拿到那份假的資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了。
“可惡,居然敢設計我。姓戰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東西,沒想到你一直玩陰的。”
喬瑞秋喃喃自語,低下頭,嘴角浮起冷笑。
難受了兩天,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很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