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律擎寰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馬上接起來:“查得怎麼樣了?”
那人立即回答道:“戰行川的兒子已經回國了,保姆帶著,這幾天都沒有看到戰行川,應該不在中海。”
這個消息,令律擎寰心驚肉跳。
看起來,戰行川所謂的在陪孩子的說法,果然是假的!
放下手機,律擎寰本就緊皺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猶豫了,他沒有騙喬瑞秋,最近的確有人開始調查律氏上一次在競標的時候,有沒有采取非法手段獲取商業機密。雖然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麼,但難保將來不會查到她的身上。
如果她扛不住壓力,又或者幹脆選擇投靠戰行川,把一切責任都推脫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裏,律擎寰頓時動了殺意!
如果喬瑞秋死了,他們之間的交易就成為了永遠的秘密,不會再被第三個人知道。
而且,律擎寰還忍不住默默地安慰著自己,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冉習習。因為,假如喬瑞秋真的生下了和戰行川的孩子,就等於她被自己的親生姐姐給狠狠侮辱了,也許她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裏。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們母子消失,徹徹底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同一切秘密,一切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念起,再難平複。
有些想法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一旦冒出來了,就再也壓抑不住了。
重新點上一根煙,黑暗中,拿著打火機的那隻手還在微微顫抖著。注視著指間的那一點微弱的火光,律擎寰越想越覺得,自己隻有這麼做,才能一勞永逸,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他飛快地抽完那根煙,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容家娶媳婦進門,自然也是一件大事。更不要說,多年來,容家在傳媒這個領域已經成為了一方霸主,誰敢不給幾分麵子。
容謙和孔妙妙愛情長跑了好多年,光求婚都不知道求了多少次,如今總算能夠修成正果,作為新郎的容謙,從三天前就控製不了自己的麵部肌肉,時不時地笑起來,以至於臉頰酸痛得厲害,自己還找不到原因。
相比之下,新娘就淡定多了。
孔妙妙覺得,自己居然沒有逃婚,可見她對容謙應該是真愛。畢竟,她可是一個對婚姻充滿了恐懼的女人,而今卻要鼓足勇氣,也走進婚姻殿堂,開始學著做人家的妻子。
不過,對她來說,最擔心的事情是,戰行川和冉習習能不能準時返回中海。
這兩個大忙人,居然全都沒有提前回來,一個是今天早上到中海,一個更離譜,中午才能下飛機,從機場直接趕到酒店,參加晚上的婚禮。
孔妙妙在電話裏就氣得跳腳,但是,能回來總比不來要強,隔著幾千裏,她也拿他們沒轍。
戰行川是一大早就到的,還跟著容謙去接親了。
問題是,他既算是娘家人,又算是男方好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去堵門,還應該去撞門。
最後,戰行川想了一個很好的辦法--他從容謙的手上把一個最大的紅包拿過來,揣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去把房門打開了,示意容謙可以進去抱新娘了。
眾人不禁爆發出巨大的哄笑。
“我就是這麼聰明。”
戰行川不忘伸手捏了捏紅包的薄厚,似乎很滿意,點頭笑道。
一行人接到了新娘子,又浩浩蕩蕩地前往酒店,等待著晚上的酒宴。
“習習怎麼還不到?”
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裏,容謙看了看手表,向戰行川低聲問道。
“如果航班不晚點的話,應該是十二點準時落地,快了。”
戰行川也看了一眼時間,輕聲說道。
容謙點頭:“我特地查看過了,應該不會晚點,天氣沒問題。派了司機去接她,等她一上車,就會給我打電話的。”
他安排得很周到,特地讓人去機場接冉習習,直接把她送到酒店。
又過了一會兒,容謙果然接到了電話,司機告訴他,冉小姐已經到了,他們馬上從機場趕往酒店,大概一個半小時能到。
“太好了,要見到媽媽了!”
作為小花童的戰睿玨一聽到冉習習已經下了飛機,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一旁的戰行川摸了摸他的腦袋,也露出期待的表情--在羅馬分別以後,他也很想念她,尤其看到了她在國際上拿獎的好消息,更覺得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