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也在一旁,喝著李姐盛給她的粥。
“你回來了?我給你盛一碗,還熱著,放了一點豬心和枸杞,可以壓壓驚。”
冉習習點頭:“好啊。”
她剛鬆開戰睿玨,一旁的戰行川就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出來吧。”
冉習習並不算太意外,她站起來:“好。”
“李姐,我一會兒回來再喝,你看著睿睿。”
說完,她和戰行川一起走出病房。
兩個人走到走廊,偶爾會有護士和患兒的家屬經過,戰行川一把拉起冉習習,帶著她往旁邊的消防通道走去。
他打開那扇門,拉著她走到門後,又把門帶上。
終於沒有其他人了。
戰行川高大的身體俯過來,伸手挑起冉習習的下巴,堅決地吻了下來。
她猝不及防,尚未完全反應過來,他的舌頭便探了進來。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密過了,冉習習感到十分的不適應,所以下意識地用手去推他,舌頭也向後閃躲著,怎麼樣都不肯配合。
戰行川吻了一會兒,終於放過她。
她氣喘籲籲,眼睛裏閃過一絲憤怒:“你幹什麼!”
他向後退了退,站直身體,呼吸也有些亂:“為自己平反,我是冤枉的。那孩子不是我的,你現在可以相信了吧?”
冉習習把臉扭到一旁,還在嘴硬:“孩子可以不是你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過別的?又不是做一次就能懷上孩子,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你大可以不必承認。”
她的話令戰行川怒極反笑:“你覺得可能麼?我沒碰她,都被她咬上了,我要是真的碰她,她還不把我的一層皮刮下來?你想想看,假如孩子真的是我的,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不來找我的麻煩,隻是找你?”
這些話,他之前沒有說,是因為親子鑒定的結果沒有出來,即便說了,冉習習也聽不到耳朵裏去。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起碼她能冷靜下來,聽一聽自己的話了。
冉習習動了動唇,沒有再說話。
戰行川將她腮邊的一縷頭發繞到耳後,輕聲問道:“喬思捷怎麼說?”
她轉過頭,正色道:“我讓他和孩子也做了一次親子鑒定,因為現在找不到喬言訥,他……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估計短時間內不太可能讓別人找到他。他還遷怒於喬思捷,怪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對他動了手。”
“倒是他的做事風格。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喬思捷真的是孩子的伯伯,從血緣上,也是能夠查出來的。”
戰行川點頭,和冉習習想到一起去了。
想了想,他又問道:“習習,答應我一件事,如果孩子真的是喬家的,你和我就把孩子送回給喬家,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好嗎?”
冉習習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戰行川稍一猶豫,還是繼續解釋道:“從血緣上看,這個孩子是你的外甥,你是他的小姨,而他一出生就沒有了母親,你和他是很親近的。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和喬家的人再有什麼聯係,這是實話。”
她把頭低下來,盯著腳尖。
話雖如此,可自己畢竟答應過那個女人,還是在她臨死之前。
冉習習不想親自養大這個孩子,這是實話,但如果說,從此以後對他完全不聞不問,她覺得,有些殘忍,而且於心有愧。
就算隻是小姨,也很少有對自己的親外甥完全不理會的吧。
“如果喬言訥真的是孩子的父親,那我就放心了,跟在親生父親的身邊,肯定是最好的。我最多就是逢年過節給孩子買一些吃的穿的,送過去,盡盡心意……”
她小聲說道,底氣不是很足。
戰行川打斷她:“那你又怎麼做到,隻見孩子,不見孩子的父親?萬一他對你……”
他越想越氣,說不下去了。
見戰行川真的生氣了,冉習習這才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口,小聲說道:“不會的,他對我沒什麼,我對他就更加沒什麼了。不說這件事了,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接受治療?你要是再拖下去,我可真的要發火了。”
見她把話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他臉色一黑。
“過、過幾天吧……”
她用力打了他一拳,眼圈泛紅,怒道:“過幾天又是哪天?為什麼你就一點兒都不為睿睿想一想呢?我們都可憐那個孩子,是因為他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可睿睿如果現在就沒有了爸爸,難道就不可憐嗎?”
戰行川急忙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輕聲安撫道:“不氣了,我馬上就去。我說過,就算為了你們兩個人,我也會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