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這才安靜下來。
兩個人相擁著,又站了一會兒,才回到病房。
戰睿玨做了詳細檢查,醫生確定了他的體內已經沒有殘留藥物了,允許他出院。
一家三口和李姐返回家中,全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一次的綁架事件也令戰行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憂慮,刁成羲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就是上了年紀,社會閱曆比較豐富,可他一個人都能把李姐和孩子一起綁走,而且還是在兩個保鏢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下一次遇到的是專門的綁架犯,一旦盯上了戰睿玨,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一回到家中,戰行川就和之前那四個保鏢一起走進書房,研究接下來的工作方案。
他們本以為戰行川會怪罪下來,哪知道,他並沒有這麼做,隻是叮囑眾人,以後工作的時候,一定要萬分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特別是,戰睿玨一天天長大,好奇心也越來越重,他肯定不會再像小時候那麼乖巧,一定要把他看住。
不止如此,戰行川還把薪水給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做完這一切以後,他讓他們先出去,自己在書房裏坐了一會兒。
拉開右手手邊的第二個抽屜,戰行川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小木盒,打開它,裏麵是他的印章、一串鑰匙,還有一些私人物品。
拿好紙筆,他開始寫遺囑。
第一次寫這玩意兒,戰行川也不知道該寫什麼,具體的一些事宜,他之前已經和律師聊過了,正式的文件將由律師來擬定,裏麵會涉及遺產等各方麵的細則。而私人遺囑,則是隨便他去寫一些什麼,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情。
想了想,他先給戰睿玨寫信,告訴兒子,自己因為不能陪他長大,內心感到十分愧疚,這也是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請求兒子的原諒,並且希望他以後能夠做一個善良的人,熱愛生活和家人。
戰行川寫寫停停,甚至,他的情緒幾次失控。
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頁紙,他才放下手裏的筆,眼睛已經有些紅腫了。
剛把這封信疊好,放進小木盒,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他一驚,急忙喊道:“等一下!”
說完,戰行川立即用手抹了抹眼睛,隨手拿起鼠標,打開了幾個網頁,裝作在瀏覽網頁的樣子,然後才說道:“好了,進來吧。”
等了幾秒,冉習習才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杯水。
“你在這裏幹嘛,我找了你一圈。”
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怪怪的。
“把水喝了。最近秋燥,裏麵有梨片,潤喉的。”
冉習習狐疑地看著戰行川,把手裏的水遞給他,看著他一口全喝光。
“喝完了。”
他把水杯往旁邊一放,朝她招招手:“過來坐。”
她猶豫一下,還是過去了,被戰行川拉到了他的大腿上,坐在他的身上。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也該換換心情了,想不想去逛逛街,看看電影什麼的?我在查,最近有沒有什麼好電影。”
戰行川一手圈著她,一手點著鼠標,打開院線網頁。
冉習習立即糾正:“我不逛街,也不看電影,我現在隻想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打包起來,送到醫生那裏。”
他無奈:“真的?”
她一臉認真:“真的,非常真。”
戰行川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書桌上,把下巴支在他的肩窩上,呢喃道:“那我豈不是就要經曆一段很恐怖的時光了?那些醫生護士肯定會折磨我的……”
冉習習還沒有察覺到即將襲來的危險,正色道:“怎麼會呢?他們都是為你負責的,不會折磨病人。”
他勾起一絲笑:“為我負責?我不要他們為我負責,我就要你為我負責。從出事到現在,你冤枉我好幾天,現在就得為我受傷的心靈負責,還得為我這裏負責。”
說罷,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身體的某一處賁起上。
冉習習毫無預兆地摸到了一處火燙,嚇得急忙往回縮手,可惜,戰行川的手按得更死,她做不到。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知道那是她的敏感地帶,於是不停地撩撥著,甚至故意吹上幾口熱氣,讓她整個人癱軟在自己的懷中。
“不、不要在這裏……”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惜男人的身體如銅牆鐵壁,根本推不動。
戰行川一臉委屈:“我都快關禁閉了,你還不可憐可憐我?”
冉習習的呼吸更加急促,臉頰微紅,雙眸似合未合,沉默了幾秒鍾,她忽然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結,唇齒間模模糊糊地說道:“你真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