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一瞬間,喬慕靈懷疑自己經曆了一場全身大範圍的骨折。
手疼,腿疼,腰酸背疼。
這也難怪,她昨天晚上先是和那個該死的男人近身搏鬥了二十分鍾,最後發現自己實在打不過他,而且兩具年輕的身體在不斷的碰撞廝磨中也起了最原始最自然的反應,喬慕靈索性追隨內心的驅使,以身為醫生的嚴謹和求實態度,同戰睿玨一起好好地研究了一下何為人體。
結果就是,一覺睡到快中午。
她翻了個身,腦子裏本能地開始浮現出各種奇怪的想法。
比如,兩個人接下來要說什麼。
又或者,問問他昨晚喝的酒裏是不是被人下了藥,因為他的反應不太正常,與其說是早有預謀,不如說是被迫中招。
閉著眼睛,喬慕靈想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
她立即睜開雙眼,一把掀開被子。
果然,隻有她自己!
身下的床單淩亂不堪,上麵布滿了各種汙漬,一看就知道昨晚的戰況有多麼激烈,至於地上那幾個用過的“小雨衣”,當然也就不用提了。
喬慕靈衝到衛生間,裏麵也沒有人。
“要不要臉!落荒而逃這種事,難道不是女人的專利嗎?”
確定戰睿玨一個人先溜了,喬慕靈赤著雙腳,憤憤不平地自言自語道。
他倒是沒敢丟下一張支票什麼的。
假如他真的那麼做了,喬慕靈發誓,自己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
正想著,她的手機響了。
喬慕靈被拉回現實,急忙在一地狼藉之中翻找著自己的手機。
“喂。”
她盡量平靜地說道。
“喬醫生,那個……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要是做了什麼過分的舉動,請你千萬原諒我啊!我這個人,酒品不好,以後一定多多注意!”
羅彥一開口便是連連道歉。
聽出他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請自己諒解,喬慕靈也就沒有繼續拿喬,表示沒事。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怕你忘了,特地打來提醒你。今天下午一點半,中海大學B區廣場,有走進校園的防艾滋宣傳活動,每年都有,一直都是我們科室負責的。昨天張主任說過,你還記得嗎?”
羅彥提醒道。
喬慕靈一拍腦門,關於這件事,自己確實忘得幹幹淨淨的!
她飛快地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將近十一點,應該還來得及回家洗個澡,換件衣服,再前往中海大學。
“好的,那我們直接在中海大學見。多謝你了,羅醫生,一會兒見!”
時間緊迫,喬慕靈連一秒鍾也不敢浪費,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羅彥不禁啞然失笑。
他特地打來電話,除了道歉和提醒以外,當然還有第三個目的。從舅舅的口中得知,喬慕靈沒有住院方安排的單身宿舍,而是說自己在中海有一套小公寓,距離醫院不遠。羅彥思考了一下,頓時斷定喬慕靈的家境應該非常不錯,所以,他想親自去接她,一個是了解一下她具體住在哪裏,一個就是看看她的經濟條件。
這年頭,誰說隻有女人現實?男人又何嚐不是。一旦遇到一個長得漂亮,家境又好的女孩,他們全都不會輕易撒手,比誰都能軟磨硬泡!
可惜的是,對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和羅彥通了電話,喬慕靈飛快地套上衣服,找到自己的東西,一樣樣檢查過,然後離開酒店。
她的車停在酒吧後麵的露天停車場,是一輛半新不舊的小跑車,喬念不稀罕要了,索性借給剛回國的堂姐,也就是喬慕靈來開。
回到家裏,喬慕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查清楚中海大學的位置,她連午飯也沒有吃,就急急忙忙地出發了。
差不多同一時間,剛走出衛生間的戰睿玨也接到了冉習習的電話。
“睿睿,媽媽求你一件事!”
冉習習神秘兮兮地說道。
戰睿玨抓了抓還濕著的頭發,整個人雖然恍惚著,可也隻好疑惑地問道:“是什麼事?媽,你有話直說,別嚇唬我。”
“我怎麼想都不放心,你能不能去看看琳琳?我本來想自己去,可你爸非說什麼,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我們不能抓著不放。真是氣死我了,我擔心我女兒,他居然說風涼話!”
從語氣裏就能聽得出來,冉習習氣得夠嗆。
“琳琳怎麼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詭異,戰睿玨幾乎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他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