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即收斂起了笑容,向他詢問著。
“沒什麼,警方已經通知了吳曉明的家人,他的父母正在趕來的路上。另外,已經安排給他做精神鑒定了,結果很快就能出來。聽說,他本人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供認不諱,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翻供。”
衛光夏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告訴給大家。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還得跟院裏的領導再聊一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哎……”
吳曉明的輔導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一次也無緣無故地跟著背了黑鍋,今年的先進個人恐怕是評不上了。
“大家都辛苦了,快回去吧,有什麼情況,我們電話聯係。”
衛光夏將他們送到門口,然後又折返回喬慕靈的身邊。
“戰睿玨呢?”
他環視一圈,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好奇地問道。
喬慕靈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好像從一進來就上樓了,還沒下來呢。”
衛光夏了然:“估計是找他們的領導去了,戰家這一次肯定不會放過吳曉明,就算他是真的有病,也不會讓他去精神病院舒舒服服地過下半輩子。”
眼看著喬慕靈微微皺起眉頭,他輕聲開口:“你是不是累了?我這就送你回家,順便在路上給你買點吃的,你還沒吃晚飯呢。都怪我,出了這種事,把你也牽扯進來,還折騰得要命。”
見他誤會,喬慕靈馬上解釋道:“不是不是,你別多想,我不累,也不餓。我隻是……”
她不禁有些自責,自己還是受到了戰睿玨的影響,也開始懷疑起衛光夏。
“你一向都藏不住心事,有什麼話還是說吧,免得糾結。”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可衛光夏對喬慕靈的了解,遠比她想得要深刻。
專業所長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對她足夠用心。
喬慕靈隻好垂下眼睛,小聲地問道:“你之前……真的不知道琳琳的身世,也不知道吳曉明喜歡的女生就是她?”
衛光夏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他思考了片刻,忍住憤怒,給出確切的回答:“我以我的人格來發誓,我確實不知情。另外,就算我事先知道她就是戰睿玨的妹妹,我也不會以傷害任何別人的方式,來向我女朋友的前任進行可笑的打擊報複。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是那樣的男人。”
喬慕靈拚命點頭,一把抱住他,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這麼問你的……我隻是……我隻是很擔心……”
雖然被她懷疑,可此刻卻能得到她主動的擁抱,衛光夏真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
他也抱住她,在她的發鬢旁輕輕吻了吻,然後才提醒道:“這裏不太適合做親密動作,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我可不想被人盯著。”
喬慕靈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推開他。
看著她臉上慌亂又羞怯的表情,衛光夏笑得十分得意。
他剛要說話,忽然看見戰睿玨和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一起走下樓來,兩個人看起來頗為熟稔,應該是之前就認識。
“多謝,一切就拜托了。”
說完,戰睿玨還客氣地向那人點了點頭:“請留步,別送了。”
他走下樓來,到了衛光夏和喬慕靈的身邊。
“我做完筆錄了,準備回家。要是還有什麼事情的話,你隨時可以給我電話。”
衛光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戰睿玨。
戰睿玨接了過來,揣進口袋裏:“你應該知道怎麼找到我。”
衛光夏笑笑,沒再說什麼,拉著喬慕靈一起離開。
一直到走出去好遠,喬慕靈都覺得,身後有一股視線,一直在緊盯著自己的後背。但她並不敢回頭,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越走越遠。
兩個人回到喬慕靈的公寓,衛光夏脫掉外套,準備洗手。
“你還說沒事,這不是擦破一塊皮嗎?”
喬慕靈這才看見,衛光夏的手臂內側上,有一片紅紅的痕跡,外皮已經磨破了。
她氣得大叫,然後取來急救箱,找到碘酒和棉花,準備幫他清理傷口。
“你也看到了,隻是擦掉一塊皮而已,也不痛,身為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死要活吧。”
衛光夏倒是不以為意,他伸手把襯衫袖子挽得高高的,方便她來擦藥。
“這麼大一塊呢,多疼啊,看著都疼。”
喬慕靈一邊往傷口上擦著碘酒,一邊鼓著小腮幫,對著掉皮的地方輕輕地吹氣,嘴裏還嘟囔著:“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腰上一緊,一條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衛光夏將她猛地帶向自己的懷中,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