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和誰都能笑得出。”慕言看著我說:“我就納悶了,你和三哥很熟嗎?就和人家腆著臉的笑?你可真給我丟人。”

我也納悶:怎麼我就腆著臉的笑了?怎麼就給他丟了人?

我悄悄地問馬超:“三哥是誰?”

“你見著三哥了?他老纏著慕哥,說難聽點兒,就是一個拉皮條的。盯著慕哥很久了,我們也沒搭理他。”馬超壓低了聲音:“他還說了,出去吃頓飯,保證給慕哥,弄輛新車。”

“自行車?”我調侃。

馬超瞪我:“不過,他也有些本事,認識的人多,在圈裏,很吃得開。這種事兒,願打願挨。”

難怪慕言不願得罪他。

慕言難得,休假五天。我們也跟著自由了起來。

人情債要還。

我約了楊坤晚飯。

她選了外灘上的finedining,氣氛優雅,燭光搖曳。

楊大小姐,盛妝美服,姍姍來遲。美女的做派,依舊十足。

“這家的steak做得不錯。”她落了座,向我推薦。

“真難為你,還記得我愛bluesteak。”我真心的說。

“留學那時候,天天上你家蹭飯,總不能白吃?”她笑了:“不過,你做飯,真是好,怪不得老潘天天窩在家裏不出來。”

潘有聲,很少外出,並不是因為我做飯好。

他潔癖。不願和外人打交道。衣食住行,挑剔嚴苛。

所以,他很少和誰處得來。

“那時候,你對我最好了。”楊坤緬懷:“總帶我出去玩,什麼都遷就我。”

實際上,是她帶著我,出去玩得多一些。

那時候,她,18,美得水嫩,耿直帥真。常拉著我夜蒲。潘有聲,起初還跟著玩玩,後來久了,就隻負責接送。

“時間過得真快,分開多少年沒見了!”我恍惚著。

“可不。多少年沒見了?”她也感慨。“老潘,還好?”

“你們都在國內,沒聯係過?”我納悶。

“我怎麼好意思見他?不見也罷!”她笑著搖搖頭:“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你別怪我。”

我,如墜雲裏霧裏。

“你不知道?老潘沒跟你說?”楊坤坦白:“我追過他,知道你們倆好了,還追了一段呐,叫他給我拒了…”

“沒說過。”我回答。“他拒絕你?不會吧?。”

我真心地不知道。

潘家的人,從來不無的放矢。

潘有聲,更不會閑得無事,和我分享他的情史。

“可不,那時候,我還想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追老潘,你都不管。現在想想,還是你聰明,管了又怎麼樣?所以,老潘最後還是跟了你。你才是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