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紅酒下肚,我們都有點微醺。

楊坤嚷著不回家,慕言也興致極高。

一個是酒不自醉,一個是剛剛睡醒。

一對佳人,心有了靈犀,我自然不便,掃了大家的興。

我暗自盤算著:找個機會,就溜。

還是楊坤地麵熟,選了個俯攬黃浦的私人會所,景致一流,格調別致。

我們心儀一樓的雅座。布置得仿若:美國老電影裏的布景,別致精巧的桌子,四周燈光迷離。台上的黑人女子,伴著樂隊,動情的唱著blues,聲線渾厚,音樂清美。

我們都是,難得的放縱。

開了瓶香檳。

那甜滋滋的液體,不帶侵略地入了口,化作醉意,上了我的頭。

慕言的笑,忽忽悠悠,隔著桌子,近在咫尺。

彩燈,打在他的臉上,若明若暗,鑽進他的眸子,閃爍璀璨,淡淡的,發著魅惑的光。

“說實話,誰敢跟著你啊?”我定是醉了,用手指,輕點著慕言,轉向楊坤:“啊?楊坤?這樣的男人,你也敢跟著他?”

他別過頭,躲過我的手指,順勢握住了我的手,壓在了桌上:“你醉了,別亂說話!”

“他怎麼了?怎麼就不行?”楊坤,也大著舌頭問。

“第一,長成這樣,誰都惦記,你就不能放心。”試著奪回我的手,我瞪著他:“再說,脾氣,也飄忽不定,從來嘴上也不饒人。”

“我那麼多缺點呢?還有什麼,你接著說。”他皮笑肉不笑的發著狠,使勁地拽著我的手,幹脆把臉,湊到了我的下巴上。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我梗著脖子,看著他。

必是:酒壯慫人膽。

我多日受得壓迫,宣泄欲出。

“我說。。那是老潘吧?”楊坤,猶猶豫豫的打斷我們。

我眯著醉眼,四處搜索。

但見四人,站在入口,全都向我們望過來。

兩隊男女,皆是氣度不凡。

老潘和身邊的女人,耳語了一陣。三個人跟著服務生,就先上了樓。

真是無巧不巧,出門不利。

我們三人,都不自在地怔在了原處,無奈的看著老潘,向我們移過來。

“老潘,多少年沒見了?”還是楊坤鎮定,先開了口。

“啊,楊坤?你怎麼也在這兒?”潘有聲略帶著詫異。

他,依舊是一貫的衣冠楚楚,風度淡定。

右手握著拳,插進了褲袋,側過身,他定定得打量著慕言和我:“慕先生?我們,最近真是常見麵呢!”

慕言不置可否地靠進了椅子,不太友好地聳了聳肩。